书架不是开放式的书架,而是老书柜,里面放着不少专业翻译书和词典,还有一些外文的原文书,还不少建筑类的翻译词典。
倒是很符合叶知欢的身份。
一个翻译,专攻建筑的翻译。
但是吸引陆时沥的不是这些,而是书柜里的老照片。
有一些看起来就是叶知欢刚成年的照片,青春洋溢,和现在的老气横秋又不一样,怎么都遮挡不去的活力四射的感觉。
陆时沥的眸光定在了其中一张照片上。
叶知欢和一个老人照的。
那个老人是叶知欢的外婆,陆时沥看过调查记录,所以知道。
但是陆时沥的关注点不在这里,而是在叶知欢的耳环上,正好叶知欢的长发被勾到了耳朵的后面,扎成了马尾巴。
耳环露了出来。
正确说,不应该叫耳环,而是叫耳钉。
也不是现在年轻人会带的,而是款式极为老土的黄金耳钉。
丰城的姑娘在16岁的时候,都会扎耳洞。算是丰城的习俗。
但是扎而耳洞如果不戴耳环的话,耳朵很容易封住,所以,有些人会戴着老式的黄金耳钉,这样不容易感染。
而叶知欢耳朵上的这对,不知道是不是陆时沥的错觉,总觉得像极了自己当年在那个女人走后,从别墅里捡到的。
当年的鸿基建筑就要在丰城成立分公司,只是因为陆时沥出事了,这件事就无限搁置了。
当年的别墅都已经带着那个女人的气息,也被陆时沥直接处理了。
那个女人走的干干净净,和她有关系的一切,陆时沥最终就只留下了那一只黄金耳钉。
样子老土,但是却记忆深刻。
一朵模糊不堪的玫瑰花。
而叶知欢耳朵上的,也是这么一朵花。
加上叶知欢对自己的了解——
陆时沥的手心攥成了拳头,脑子里闪过无数怀疑的念头,甚至这样的念头越来越深。
最终,他轻笑一声。
几次的巧合,一副耳钉,怎么可能就认定了一切。再说,这个款式,丰城大概上一辈人手里都会有,只是大小和黄金克数的差别而已。
沉了沉,陆时沥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拿起烫伤膏快速的走了出去。
……
厨房内——
叶知欢还真的老老实实的冲了很久的冷水。
一直到陆时沥走出来,叶知欢才把手拿出来,委屈巴巴的说着:“你让我一直冲,皮肤都充皱了。”
“你不会看着自己判断一下?”陆时沥拧眉。
“是你让我在你出来之前不要停的。”叶知欢扁嘴。
陆时沥:“……”安静了下,“所以这是怪我?”
然后叶知欢不吭声了。
这种交谈听起来就像自己冲着陆时沥撒娇。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觉得委屈。
违抗这人的命令,你永远不知道这人会做什么,叶知欢只是单纯的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但是这不代表陆时沥愿意这么放过叶知欢。
“我和你说别的事情时,怎么都没见你这么配合,现在倒是一本正经的配合?”陆时沥问的直接。
叶知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