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的话，其实挺诛心的。
在成人的世界里，有些欺骗未必就是对于双方智商的侮辱，还有可能是为双方找一个踩的下的台阶。
而宁若呢？
他一脚把这么一个台阶给踩碎了。
“呵呵。”宋远帆笑的有些苦，就道：“最近几年你还见过类似的新闻了吗？”
宁若皱眉，觉得这货是在敷衍。
宋远帆就继续说道：“社会在进步。这种进步是全方位的。经济在进步，人民觉悟在进步，法制在进步，我们在进步，而罪恶其实也在进步。”
顿了顿，眼见着宁若不接茬，宋远帆就继续说道：“没有证据。我对天发誓真的一点都有没有。一个大家族如果铁了心的要维护他们的继承人，干出什么事儿都不会让人觉得意外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宁若张嘴，说了句：“口供不行吗？！”
“不够。真的不够。我这么跟你说吧。这小子其实已经全撂了。”宋远帆继续说道：“但是仅仅只是他撂了不管用的。不要说我们的法制早就已经进步到了自供有罪，而没有证据支持则以无罪论的程度。就算放到以前，同一个案子，一个犯罪嫌疑人仅仅只是招认。而另一个犯罪嫌疑人不但招认，而且提供了完整的证据链条。我们也绝对只会抓后者。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宁若沉吟，旋即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大家族铁了心要维护他们继承人的状态。”
“小李。给宁若看。”宋远帆说着，往座椅靠背上一趟。
宁若从半边脸还有一个紫红色手印的小李手中接过一份卷宗，打开，看了几眼。
“啧，居然真的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宁若在看过之后，也对宋远帆口中一个大家族为了维护他们的继承人能够干出的事儿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现在，你明白了吧？！”宋远帆无可奈何的说道：“伸张正义从来都不是问题。问题的关键是怎么伸张。而且刚才小李也说了，第一犯罪嫌疑人已经病故了……”
宁若叹了口气，道：“既然这样，我也就不为难你了。剩下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宋远帆的眼皮挑了一挑，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
宁若抬头，看了看宋远帆，就道：“你确定你要问出来？”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
“啧，就是因为我不确定。所以我才犹豫着是不是要问啊。”宋远帆郁闷的说道。
“宁少，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吕峰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么你一定是第一嫌疑人。”有些突然的，小李出声说道。
宋远帆似乎也觉得突然，转头看了看小李，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