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我们会一一查证的。现在,我们重案组也联合了商业调查科,相关搜查令也批了下来。我们的同僚已经拿着搜查令去你家搜查了,商业调查科也冻结了你的银行资金帐户,进一步会搜查蒋氏集团的账目。请蒋先生配合我们办案,如有不便之处,请见谅。”
说完了,林穆起身,他特意强调下属。“再给蒋先生泡一杯咖啡,把口供再录得详细点。四十八小时之内不许保释,钱律师非常抱歉。”
“林穆,你故意整我的吧。”蒋国荣的眸深不见底,隐隐约约闪着火光。
“蒋先生,抱歉,我们重案组只是公事公办而已,没有特殊的对待,就算是特首,也没有例外。”微微眯起圆亮的星眸,林穆说得理所当然。
微微动了动唇瓣,蒋国荣还想再反驳,却被一旁的钱卿阻止了。“蒋先生,我会想其他办法的。”
他当然清楚林穆是针对自己的当事人的,目前,真的要沉得住气。
从询问室出来,林穆吩咐一众手足抓住这黄金四十八小时,争取能搜查到更多的罪证。
“秦园的管家何水根带回来问话了没有?”
“头,正在蒋国荣隔壁房录口供。当年的秦园佣人,就只有他了,其他的根据资料上的地址根本找不到人,都说早搬走了。”
“好,我去看一下视频。”
林穆看了另一个询问房里录口供的情形,听了何水根的供词,他挺失望的。他还在一直替蒋国荣作时间证人,和十几年前的口供一样。
“头,照这样下去,蒋国荣要脱罪很容易,过了四十八小时,我们只能让他保释。除非,秦子珂那边会传来更有利的证词。”
林穆深吸一口气,眼睛闪动了一下,随即他进了何水根录口供的房间。
“何管家,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出实情吗?你呆在秦百川身边那么多年,他的事情你一定知道很多。”
“林高级督察,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一个下人,能知道什么,况且,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事实已经跟警员再说了一遍。我很理解你们查案的心情,我也希望你们早点破案,替少爷找出凶手绳之于法。”何水根笑了笑。
“何管家,你是在维护秦子珂吗?既然这个案件再次展开了,你以为替蒋国荣说话,他就会放过她吗?实不相瞒,席耀司已经陪秦子珂继续看诊裴医生了,很快,她就会记起那晚的情形的。这个血案必定又会掀起一番大风浪!”
何水根怔了怔,他仍然维持和蔼的浅笑,说:“林高级督察,抱歉,我只是实说实说而已。还有,我已经不是秦园的管家了,秦小姐的事也与我无关。”
录完了口供,何水根便离开了,只是,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历经十多年后,这宗惨案又浮出来了,小姐可怎么办呀?他不能忘了老爷的重托,一定要护好小姐的。
他谨记老爷对他说过的话,必要时,一定要找那个人帮小姐一把。
不到二十四小时,在梁警司的介入下,不得已,只好让蒋国荣交纳保证金办理保释手续。
负责搜查蒋国荣住宅的警员没有任何的发现,商业调查科仍然在核查蒋氏集团的帐本。
虽然获得保释了,蒋国荣还是被限制出境,就连蒋氏集团的股价也因他惹上官司的消息跌到历来新高。
白花花的亏了那么多钱,他真的是又气又恨。同时,他正和钱律师在书房里商讨案情的利害。
“蒋先生,方鹏的口供对你挺不利的。如果再加上秦子珂的有利证词,脱罪的机会很少。”
“无论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能帮我打赢这场官司。”
抿了抿唇,钱卿的五官有些绷紧。“蒋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是目前的证人和证词都对你不利,除非有转机。秦子珂是精神病患,我会从这点入手,想办法让她的证词无效。至于方鹏,如果能让他改口供,其他的都好办。
从警方那里了解到,何水根的口供是站在你这边的,他是你最有利的时间证人。万一他突然改口供,那官司就更难打了。倘若蒋氏集团的账目没有问题,解决以上这几点,这场官司稳赢。”
“钱律师麻烦你了,我一定配合的。”
“为当事人办事是身为律师的职责,我会继续搜集有利的证据的。不知道秦子珂的律师会是谁呢?我倒是挺好奇的。”钱卿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道弧度。
是黑木瞳抑或是夜雨翼?不管是谁,这场官司都是一个挑战。
“应该是黑木瞳,秦子珂现在是和席耀司在一起的。”
“蒋先生放心,我一定会打赢这场官司的。”钱卿笑得更阴郁了,嘴角还荡起一丝鄙薄。是那个女人,他放心多了。
如果是夜雨翼,他倒觉得有些压力。
从蒋家大宅出来,钱卿继续找寻为蒋国荣脱罪的证据,而他也为自己的官司做着有利的布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