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妒忌秦子珂,真的讨厌她在席耀司的心里无时无刻的存在。
莫北回到别墅,灯还是亮着的,微微的,他眯起深邃的眸。
熟悉的车声和脚步声,莫楠知道是他回来了,她一直慵懒地坐在沙发失神地望着电视。
这一年来,莫北一直都和她在一起,他真的没回那个家。虽然没有和江又琳离婚,他们的婚姻也名存实亡了。
她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不爱了,为什么还舍不得离婚,即便是分居,也只是在嘴上说说而已,没几天就撤消了。
期间,江又琳多次到医院跟她打听莫北的事,而对她的时候,她真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这偷来的幸福甜蜜又忧伤,让人欲罢不能又有深深的欠疚感。
“还没睡,你在等我吗?”看着莫楠,莫北的表情温柔多了,他也坐到沙发上,紧紧地搂着她。
“我在看电视,你说呢?”其实,她真对电视剧没多大的兴趣,只是,她不想承认她的软弱。
似乎,他早已看穿她的心思了,她的反问,莫北倒不在意。不过,心里是掠过一丝失望的。就让她承认自己心里的想法就有那么难吗?他希望她像以前那样大声地说喜欢他。
虽然那时的他会说拒绝,可是,他心里却是涌过一波波甜蜜的暖流。
“今晚,席耀司约了我去酒吧喝两杯,他问起了秦子珂的事。甚至,他怀疑她还没死,他来质问我了,说他今天下午看到她的相似背影了。”他伸出手轻抚着她重新为他再留的长发,因为,他真的喜欢她的长发。
她留着长发的样子要比俏丽的短发温顺多了,他对她无尽的宠爱,就是想她卸下冷漠的外衣,做回原来的自己。
莫楠一怔,水潋的美眸定定望着莫北,说:“你觉得他可怜了?想告诉他了?”
“你知道的,我的心向着你。他已经起疑心了,难保他不会自己找到秦子珂。我告诉你,是让你们有心理准备而已。”
“嗯,我听下了……你先去洗澡了……”莫北的薄唇悄然地落在莫楠的粉颈上……
他的意思太明显了,她岂会不明白呢。
“好,我先去洗澡,你等我。”他的嗓音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邪魅,夹着质感沙哑,眯起的炙热视线还是愣愣地望着莫楠。
“嗯……”莫楠不能言语地轻逸一声。
看到她的反应,莫北很满意,不自觉地勾起唇瓣,一抹意味深浓的笑意在唇边画过。
身穿浴袍的莫北的发尾还兀自滴着水珠,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进卧室。没有如期看到莫楠躺在床上等他,不经间意,他瞟到了梳妆台上异于化妆品的瓶子。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还没看到的,与她在一起的一年多来,他也不曾见到过的瓶子。
敏感的好奇心唆使他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把干毛巾慵懒地搭在脖子上,缓缓地拿起那个瓶子一探究竟。
顿时,莫北的眸色一沉,黑着一张俊脸,额头上的青筋隐隐暴跳着,深邃的眼瞳更是闪着了耀眼的怒火。
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敢瞒着他偷吃避孕药,怪不得,这一年来,他没有做任何措施也不见得她会怀孕。
原来,她在吃这个恼人的东西。她径自瞒着他把他们的孩子拿掉,他已经够心痛难受得了,他真的想再有他们的孩子的。
心里窜起的怒火直逼头顶,莫北失控地冲出卧室,阴沉沉的眼神盯瞅着失神愣坐在沙发上的莫楠。
“这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的。”仅是用轻缓的语调冷冷地说,足以显露莫北的怒火了。
他的嗓音把她的思绪拉拢了回来,有点木然的莫楠抬眸望着莫北手心紧捏着的药瓶子,微微地蹙起好看的黛眉。
他发现了,都是她太大意了。今晚,她从浴室出来,翻找包包拿爽肤水的时候,不小心把它们都倒了出来,她竟然忘了把那瓶药装回去了。
不过,他现在发现了也好,反正,他迟早都会知道的。
“你不是知道了吗?还要问我。”莫楠抿了抿唇瓣,她收回她的视线,微微垂下眼睑。
“你不想生我的孩子?跟我在一起就那么委屈你了吗?你觉得很难受吗?”莫北的剑眉挑得很高,心痛的话语从齿缝间迸出。
这一发现,真的狠狠地打击着他的心房,疼得他难以言喻。
“莫北,我跟你没名没份的,我们的孩子,你要他做私生子吗?你让他叫你什么?别忘了,你和江又琳没离婚的,你还是别人的丈夫?”越说,莫楠越激动,她的声音也不禁提高分贝。
越说,莫楠越激动,更像是幽怨地吼莫北。凭什么,他要责怪她!
她是做错了吗?没有!水潋的美眸逝过一缕复杂的光芒,她冷冷地瞪着气恼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