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中醒来,清冷的月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进卧室里,床头柜上的郁金香散发出清幽的香气。背后,是弥深结实的胸膛,以及温暖的体温。
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美好,甚至让我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我到底是怎么从血腥四溢的祭台回到家里的?林渊和唐莽死了没有?唐乐乐还活着么,受伤了没有?
这些问题让我再也没法安心享受此刻的静谧,我稍稍动了动,弥深就立即醒了过来。
他像是知道我想问什么似的,还不等我开口,就已经给出了答案:“放心吧,一切都结束了。”说完,他还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眉毛,温柔地将我重新揽入怀中。
我却不肯安分,挣扎着坐起来仔细打量他,确认他脸色正常也没有明显的外伤之后,仍然觉得不放心,还想看看被衣服盖住的部分有没有伤痕。弥深直接捉住我的手腕,戏谑地笑着问:“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主动了呀?”
“别闹,让我检查一下你到底伤哪儿了。”我板着脸完全没心思开玩笑,脑子里回想的全都是先前他嘴角带血的模样,都快心疼死了,哪还有心情去胡思乱想?
弥深仍然抓着我的手腕不肯放:“真的没有受伤啦,乖,好好睡觉。”
没受伤之前怎么会吐血?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觉得伤势肯定很严重,才会藏着掖着不敢让我看。
我必须得亲眼看看,他到底伤哪儿了!
好在弥深怕弄疼我,没敢使太大劲,才让我轻易地挣脱了他的牵制,三下五除二将他剥了个精光。
月光下,他的身体修长匀称线条优美,白皙的皮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像是上等的羊脂美玉,从头到脚没有丝毫瑕疵。
伤口什么的,更是完全找不到。
难道是内伤?
我对着这副完美到人神共愤的躯体稍稍愣了一会儿,心中的担忧更深了。一抬眼,却见到弥深摆出一副“良家女子不幸遭遇恶霸欺凌”的表情,就差没有嘤嘤嘤地哭出声来了。
轰隆隆,天雷轰顶,大脑彻底空白了。
弥深见我一直盯着他,脸上微微发红,“羞涩”地说:“本尊都被你看光光了,你得负责任,不许抛弃我……”
啥啥啥?!
不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某人又自言自语地说:“不行,得留点证据才行,不然你不承认我可亏死了……”
诶诶诶?画风怎么有点不太对?
一阵晕眩,我跟某人的位置彻底调换,我被压住,而他以一种相当彪悍的姿势跨在我身上,而且还……
察觉到身体某处传来的异样感觉,我瞬间连耳朵尖都红透了,再也无法直视某人赤果的身体,只能尴尬而僵硬地把头转向一边。
“怎么突然害羞啦?刚才不是还饿虎扑食似的扒我衣服么,现在怎么连看都不好意思看啦?”某人似乎觉得逗弄我特别有意思,故意挺直腰杆说:“看嘛看嘛,我不介意被你看的,不过看完了你得……”
不等他说完,我就哀嚎一声扯过被子蒙住脑袋,不管他怎么扒怎么拽,死活就是不肯松手,并且还把自己整个裹住,变成了一条大蚕宝宝。
闹了一会儿之后,可能他也累了,翻身下去躺在一旁再也不折腾我了。我仍然躲在被子里不肯露头,但是很快就觉得憋闷,忍不住掀开一条小缝透气。
弥深什么反应都没有,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了似的。
我忽然心里发慌,赶紧钻出被窝去看,只见弥深眉头紧蹙,双唇用力地抿着,一副竭力忍耐痛苦的模样。我吓了一大跳,又不敢胡乱碰他,只能手足无措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哪疼?”
弥深有气无力地说:“不疼,就是难受,特别特别难受……”
“哪儿?”
他不回答,而是虚弱地拉过我的手,按在心口的位置。
心脏疼?!我靠,问题大了呀!
结果他又拉着我的手往下去,停在胃部附近,我稍稍松了口气,心想着胃难受总比心脏出问题要好一点儿,心脏有毛病那可是分分钟能要人命的呀!
“胃疼?是不是太久没吃东西了,要不我给你弄点吃的?”我关切地问。
他摇头:“也不是胃,还得再往下一点儿……”说着又把我的手往下挪。
胃的下面?肠子?
结果某人越过肚脐继续往下,我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用力攥住,按在了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