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危本来觉得S有不同的人格已经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了，结果没有想到他还能有不同的脸，这算是什么？
“整，整容？”除了这个理由，叶思危暂时想不到其他的。
晏楚摇了摇头，并不觉得是S在整容，于是他说出了一个更神奇的答案：“人皮面具？”
“……那不是小说电视剧里胡诌的吗？”
晏楚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不是胡诌的，我看过一个新闻报道，里面说J国利用3D照片技术制作人皮面具。而且很多电影里其实都有用到人皮面具，你现在上网查大概还能看到那些演员脱人皮面具的视频，也许以前那只是小说里的想象，但是现在科技却已经能够做到了。”
叶思危只觉得细思觉恐，不过她还是觉得S可能是个无脸症患者，只是为了方便出行或是其他的什么，才会套上“人皮面具”。
忽然间，叶思危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倒吸了口凉气，甚至没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
“怎么了？”晏楚从没见过叶思危这个样子，不由得开口询问了一句，面上满是担心。
“糖！”
“什么糖？”晏楚见叶思危也不是一副想要吃糖的表情，不由得有些疑惑。
“你还记得我们在A国的时候，有遇到一个坐轮椅的人吗，就是去医院探望简州的时候，在那个酒店吃早饭的时候。”
虽然叶思危说的乱七八糟的，但是好在晏楚还是听懂了，他自然也想起了那个人，因为当时那个人就给他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也在餐桌下留下了一颗糖。
“那糖是我的。”叶思危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这让晏楚稍感意外，眉尾不禁上扬了几分：“你的？”
“嗯，我现在才想起来，我以前很喜欢吃糖，包包里经常装很多糖果，然后为了逗林宇开心，就会分给林宇吃，他有时候会把糖给研究院的其他人。”
晏楚似乎有点印象，但是还不懂为什么叶思危能够那么肯定地说那是她的糖果。
而叶思危就像是知道他在疑惑什么一般，连忙开口解释道：“我的糖都是林宇买的呀，不过后来，林宇给我的糖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说是曾祖母送我的礼物，全世界只有我这个乖孩子才会有。”
晏楚听到这里就明白了，叶思危后面吃得那种糖根本就不是量产的，而是定制的，是专属于叶思危的，外人根本没有办法得到的东西。
怪不得他当时看见那个男人留下的那颗糖时，第一反应是“眼熟，应该停产了”，其实眼熟是因为在叶思危那里看过，觉得停产了是因为随着叶思危渐渐长大不再吃糖，他也就没有再见过了。
“所以——”晏楚终于明白了叶思危说了这么多要想要表白的是什么，“坐着轮椅，又有属于你的糖果的人，那个人是S。”
在他们以为S在国内为了他们全心全意打算的时候，其实S早就跟着他们到了A国，而魏殷没有察觉，可能正是因为S的脸是不确定的原因，所以有人假扮S留在国内也无人能够察觉。
叶思危想着当时的情景，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虽然当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现在忽然回想起来当时的场景，还是觉得有点可怕。”
你很熟悉的人就这样坐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你甚至不知道他当时在以什么眼光、什么心情看着你，那种感觉真的不寒而栗。
因为之前林宇说S的小白人格很久没出现了，所以当时看着他们的人究竟是小灰还是小黑？但不管是哪个，只怕都是满满的恶意，就仿佛一条毒蛇阴冷着注视着你，而你却一无所察。
“嘶。”叶思危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让她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