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林宇轻叹了口气：“因为所谓的看病，就是对症下药，可是无名的病却让人没有办法做到对症下药，只能束手无策。”
“是不是就给解毒一样？知道是什么毒，就能对照毒性，研制出解药，但是如果不知道是什么毒，就没有办法解毒。以前看小说的时候，里面还有写到有些毒是七七四十九种毒药制成的，放入毒物的顺序不同，做出来的毒药就不同，解的方式就不同。”叶思危很快就找到了对应的例子。
林宇被叶思危举得这个例子弄得静默了两秒，但是最后仔细一想，居然发现没毛病。
只能有点无奈地点了点头道：“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反正当时他们女儿的病是无解的，孩子很快就消瘦了下去，曾经粉雕玉琢的样子，变成了瘦脱形的模样，可怜天下父母心，男人和女人都心痛不已。
而就在这时，小男孩想起了自己在做的研究，也许是可以拯救小女孩的，可是那个时候的研究还没有完全被证实，根本没有办法用到人体上。
但是为了医学的进步，这个研究所里还是有人向那些志愿接受实验的人表示了接纳，并开始了在人体上测试研究结果。”
“这难道不是违法的，不道德的吗？”叶思危皱眉道。
林宇闻言再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人有的时候，总是会告诉自己，想要成功总归会有牺牲，而且对于那些志愿者来说，接受实验还能活下去，不接受实验必死无疑，所以小男孩就告诉自己，这是在拯救生命。
但是，小男孩因为独特的生长环境，其实有很多观念都是异常的，他自己隐隐能感觉到，但是别人不知道，特别是当实验体出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因为研究所里渲染的气氛，还是小男孩自己真的那么觉得，总之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他只是想着，如果他们的研究能够挽救生命，如果他们的研究能够延长人的寿命，如果他们的研究对这个社会，对所有人类有所贡献和发展，就好了。”
叶思危听到这里有些沉默了，她并不算是个眼界开阔的人，刚刚18岁的她也没有什么经验和阅历，所以她大概是沾不到小男孩那个高度去感受那一切。
他们，大概是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她没有办法用自己的三观去评价什么，即使她觉得人体实验是不应该的。
这就和生活在天空的鸟，和生活在海底的鱼，不在对方的位置，就了解不了对方所见所谓所感。
“觉得没法接受？”林宇见叶思危沉默，难得的主动询问了叶思危一句。
“也不是，只是觉得……小男孩如果能一直这样相信下去还好，要不然等他观念发生了改变，再来回顾这些事情，我不敢去想他到底是什么心情，多少还是会有点难过的吧？”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