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两手一摊耸了耸肩：“我哪里知道啊，反正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不过老妈说这些人就是胡说八道，最后林宇好像也没在医院呆了，说是加入了什么研究所。”
“研究所？知道是什么研究所吗？”
“这我哪儿知道啊？就连见也只是看过他的一张照片而已，就贴在医院的墙上，长得很斯文的样子。”
“还有吗？”叶思危追问道。
韩越微微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忽然砸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我想起来了，老妈去参加过他的葬礼，听说是在国外参加研讨会时发生了意外。”
“死了？”
“嗯。”
“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吗？”
“五年前吧，我记得就是这事发生没多久，你也回到家里来了，好像是说你寄住的那个小县城的亲戚家出什么事了，那个时候你天天在家丧着脸，问你话也不说，特讨厌，所以我有点印象。”
叶思危闻言皱了皱眉，心里隐隐约约地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可是仔细一想却又好像没有任何地方不对劲，她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眉心，良久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你还没说为什么忽然搜索起他来了？”
“我也不知道这个林宇是不是你说的那个，至于为什么想搜……”叶思危直接将书的扉页上的签名亮给了韩越，“大概是因为我觉得这个签名蛮好看。”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思危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临时兴起一般。
反而是韩越有些兴趣地把书接过来随意地瞅了瞅：“我看看，嗯……《Moby Dick》？这什么书啊，还是英文原版的。”
“《白鲸》。”
“讲什么的？海洋题材？”
“也算是吧，讲的是一个叫亚哈的船长为了追逐并杀死白鲸莫比·迪克，最终与白鲸同归于尽的故事。”
韩越闻言连忙就把手里的书扔回给了叶思危：“一听就没什么兴趣了，不过关于这个林宇到底是谁，你问晏楚不就知道了吗？”
“嗯，再看吧，其实我也是闲得无聊随便搜搜而已。”
“今晚我们怎么睡？”
“晏楚身边离不了人，一个人看顾上半夜，一个人看顾下半夜吧。”
“啧，真是麻烦死了。”韩越嘴上抱怨了一声，结果还是乖乖地站起了身来，“我回去拿被子。”
“顺便帮我拿过来。”
“你自己没长手啊？”
“嗯。”
“……”实在是没有想到叶思危居然这么不要脸，韩越竟是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瞪了叶思危一眼，指着她正在收拾包的手道，“那那是什么？”
“柔荑。”
“……神经病。”韩越说不过叶思危，只能一脸不高兴地走开了。
只是叶思危却不知道，韩越在离开晏楚家后从手机里翻出了一个号码，发出了一条消息：“刚刚给你的纸条上叶思危写的那个林字和一个叫做林宇的人签名字迹很像。”
……
叶思危是真的累了，所以等到韩越拿了被子和洗漱用品过来后，她简单地洗漱完毕不出一分钟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又梦到了那个温和的男人，虽然依旧看不清面容，但她就是知道那个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