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薄薄的文件看得特别的慢，花费比往常多两倍的时间，他才慢悠悠的在文件末端签下自己的大名。
等他签完名，慕初晴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好在古明轩先开口了。
“帮我泡……杯茶。”
想起慕初晴之前泡的速溶咖啡，他话到舌尖来个大转弯。
“嗯。”
跟小陀螺似的，慕初晴又转出办公室。
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她也知道古明轩有单独的茶水间，不再像第一次那般冒失去公用茶水间给他泡一杯速溶咖啡了。
从壁橱里拿出一罐茶，第一道水洗茶，再倒上水，小心翼翼端着一杯茶再次走进古明轩的办公室。
古明轩抿了一口茶，舌尖微微发酸，大概是这丫头没注意好水温吧。
尽管上好的茶有点小瑕疵，但是她泡的，这点瑕疵就不值得一提了。
“还适应吗？”
也不知道这茶泡得怎样，看他品得很仔细的样子，她有点担心不合他意。谁知他突然问话，让她有点错愕。
“呃……还，还行。”
“有什么不懂的吗？”
此时的他似乎跟系统里的古明轩重合了。
他经常在系统里问过她这句话，而她有很多东西都是古明轩手把手教的。
“有，你会教我吗？”
古明轩有点惊讶，在他看来，慕初晴是个很内敛害羞的人，敢直接让他教她东西，让他觉得挺新奇的，她是鼓起很大的勇气说的吧？
慕初晴似乎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自己的脚尖，低低说着：“你教过我做几何题，教过我认穴位、点穴，教我捕鱼、摘野菜，教我弹古筝……很多很多，都是你教我的。你会一直教我吗？”
“……”
是吗？他做过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