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老爷子接过茶盏，神色复杂地看着云倾浛，看着面前这张与记忆中的小丫头不同的面容，“云家小神女？”
云倾浛挑了挑眉，“看来不用我和你多说了，这些年的事情你都清楚着呢。”
司空老爷子抿了一口茶水，声音苍浊：“这几百年来，我在旁观着这一切，看得比过去几万年都要更加清醒。”
“云家丫头，还是要同你道一句谢。”他看向云倾浛，声音苍浊。
云倾浛只是笑道：“难得司空爷爷在知道我经历了那些事后还能待我如初。”
司空老爷子只是叹道：“几百年浑浑噩噩，我也看清了不少事情，世人视你为祸星，不过是因你与天为敌罢了。”
云倾浛低笑，司空老爷子虽然不曾经历当年那件事，却看得十分透彻啊。
“云家丫头，今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今日便还了吧。”司空老爷子不等云倾浛说什么，就道：“百年前你那件事让我颇感震惊，我细想了百余年，发现了一个疑点。”
他看向云倾浛，眼中折射出睿智光芒：“云家丫头，你可有想过，为何天道在知晓你是不可预测之星后会果断对你痛下杀手？”
“所谓不可预测之星，也并非全是会颠覆天道秩序的存在，何况你当初与慕华少神有婚约，也算是半个慕家的人，也未曾有过异心。”
云倾浛忽然愣住了。
这一点她倒是从来没有想过。
她没有想过，为何天道会如此果断地认定她会祸乱九霄，颠覆天道秩序？
如今细想，的确觉得有些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