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剑意是一个人对于自己剑道的感悟，而剑势则是一个人通过对自己剑道的理解，转而去感悟天地。
一个由内一个由外，若是强行结合，必然会互相抵消甚至是影响自己的实力发挥，这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
况且，剑势和剑意也各有优势，又完全是见仁见智的存在，寻常之人能够感悟其中之一就已经是属于天才的范畴了。
而能够将其中之一走到极致的，更是凤毛麟角不说，能将二者都感悟并且还融合一身的，别说是听了，就是想，恐怕都没有人想过。
可是眼下，在方晨的身上竟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这样的道理方晨不可能不知道，身为一个剑修，应该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才对！
这一点，众人也同样很清楚，所以这一刹那，一直密切注意着方晨，唯恐出什么乱子的众人，也不免有些搞不清楚了。
“能确定这就是剑势吗？”
见此时张纯阳和云飞扬都是死死的盯着方晨，除了刚才的惊愕外已是没有再次开口，御兽仙迟疑了一下，还是沉声问道。
毕竟就对于剑道的感悟，恐怕在场的没有谁能够比得过张纯阳和云飞扬两人，甚至是整个苍青大陆，恐怕也没有几个。
所以，无论眼前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人总是会比别人知道的多一些，眼下，也只能问他们了。
“十有八九。”
张纯阳扭头看向云飞扬，见他眉头紧蹙，似是并没有听到御兽仙的声音，随即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应道。
别说是张纯阳了，恐怕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能察觉的到这就是剑势，可因为事关重大，他们并不知道方晨到底要做什么，所以也有些拿捏不定。
可此时从张纯阳口中听到答案后，即便是在拿捏不定，恐怕也要做出应对的反应了，如若不然，在这样拖下去，怕是方晨就要出麻烦了。
因为剑意和剑势这东西，若是能够完全相抵相消，倒也不失为一种结果，可问题是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问题，那可就不仅仅只是剑意和剑势相抵相消了！
“既然如此，便不能在等了！”
虽然张纯阳说的是十有八九，并没有完全确定，但又有谁不知道，他没有完全确定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他不知道方晨要做什么？所以，当下御兽仙便是当即立断道。
可就在御兽仙开口说完，刚刚踏出一步准备有所动作时，一直沉默未语的云飞扬，却是突然伸手拦住了他，“在等等。”
“可是……”
“他有分寸。”
不等众人再说些什么，云飞扬已是很果断的摇了摇头，示意众人不用担心，而看向方晨的目光中，也满是笃定之意。
似乎在他看来，方晨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这毕竟是他的弟子，旁人或许无法明白，他云飞扬却很清楚，他的弟子不是莽撞之人！
这一点，从归元剑出世到现在，方晨所经历的事情就足以看得出来了，尽管现在云飞扬也觉得他开始有些不了解方晨了，但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