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龙武总归是自己的脸没处搁的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压抑到爆炸，只恨不得能立刻寻找到发泄的方式。
酒劲上来了，但刻在骨子里的自制又让他无法采取任何行动。
甚至心里头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面前的小唐说的话做的事情，都没有错！
一点都没有错！
是他高估了自己在阿焰心里头的位置。
是他一直不知道阿焰原来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做出过什么样的改变。
是他跟阿焰……从来没有交心过。
而这个结论得出来之后，几乎让顾龙武崩溃。
他满脑子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根本无法排解的时候，便直接拿过刚上的白酒。
大口大口往嘴里灌！
很痛苦，很难受。
而这一刻，顾龙武只想喝醉。
对面的小唐的脸越来越模糊，模糊到好像逐渐看不清的样子。
“哎哎，你干嘛这样喝？不至于不至于……我要是说错了你待会跟阿焰求证去。别喝得烂醉如泥了不好收场。”
这些话顾龙武却是听不清了的。
他陷入到陌生的思维里。
听不清对面的人究竟说了什么。
而这种深陷其中的感觉，竟会在那瞬间让人感觉到舒畅。
自虐一般的舒畅。
直到彻底失去意识的那瞬间，顾龙武脑海里还是岑焰的模样……
……
他好像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回到了格尔斯。
回到了那烈火焦灼却又肆意潇洒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