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变得非常尴尬。
猴子怎么也没想到,一颗球儿而已,居然就这么重!
空气,仿佛静止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特别是肇事者贵哥,不明白,真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把那颗黑色的球朝自己的大哥扔了过去,大哥伸手接住,手腕怎么就断了呢?
事前,自己还叮嘱过大哥,球,有点沉。
怎么就那么不上心!?
再看短发女子、黄毛、绿毛三个人。
短发女子看了看猴子的手腕,又看了看滚落在地上的那颗球儿,最后才看向了大个子贵哥,淡淡道:“我就说他是个傻逼!”
扑哧!
旁边的黄毛突然笑喷了,嘴边的烟卷儿直接喷出老远!
大笑!
丧心病狂的那种笑。
幸灾乐祸的那种笑。
黄毛指着大个子贵哥道:“这他妈确实是个傻逼,这哥俩都是傻逼!”
再看绿毛,愣了一下之后,便摸了摸鼻子,把双手掏进了裤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黄毛还在笑。
把屁都笑出来了。
而不得不说,当事人猴子的耐痛力,简直就是人类的极限,双臂虽然在发抖,却愣是没有吭一声。
猴子两眼带刀地看向了正在狂笑的黄毛,又看了看短发女子和绿毛,抬起右手指了指他们,对傻在原地的贵哥道:“弄,弄死他们!”
贵哥一脸担忧道:“哥,还是先疗伤吧,骨头,骨头都露|出来了!”
“先弄死他们。”猴子声音颤抖道。
“问题是我打不过尼姑这娘们儿啊!她狠起来,我害怕!”贵哥为难道:“哥,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不就是被骂了两句吗,他们没上过学,没文化,咱们是有祖产的人,跟他们一般见识,掉价儿!”
猴子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堂屋左边的耳房,说道:“去屋里床底下第三团报纸里拿喷子,喷死他们!”
贵哥张了张嘴,走向了耳房。
短发女子一看猴子来真的,抱着肩朝猴子努了努嘴,对身边的绿毛说道:“绿毛,去给猴子哥接骨!”
绿毛走向了猴子,示好道:“猴子哥,我刚刚可没笑你。”
与此同时,贵哥也停住了进屋的脚步。
“会接骨?”猴子铁着脸看着绿毛,声音依旧颤抖地问道。
“会。”绿毛回答。
猴子哼哧了两声,看了看自己皮开肉绽的右手腕,又问道:“缝针会吗?”
“会。”绿毛回答。
猴子扭头对贵哥道:“去拿医药箱。”
“喷子还拿吗?”贵哥问道。
“先让绿毛给我治伤。”猴子说道。
贵哥没再说什么,连忙跑进屋里,把医药箱拿了出来。
约莫着半小时以后,绿毛才把猴子的手腕接上,并且缝好了针,缝完以后,还劝了猴子一句:“下次注意点。”
因为疼,猴子出了一身大汗。
旁边的贵哥又问道:“哥,还去拿喷子吗?”
哪成想这话刚落,黄毛从身后的屋里走了出来,叼着烟卷,端着喷子,问道:“是不是这把?”
贵哥回头一看,吓了一哆嗦,脸上的汗顿时下来了。
猴子却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看了黄毛一眼,说道:“别闹。”
“我问你,是不是这把!”黄毛朝猴子走了几步,一边上好了膛,一边指着猴子的脑袋道。
很豪横了。
猴子依旧面不改色,看了一眼院儿门,不耐烦道:“门儿没关,枪一响,都完!”
黄毛冷哼了一声,骂骂咧咧道:“知道你他妈刚刚还豪横个毛线?”
“我疼,你还笑,换你,你生气吗?”猴子一阵气结道。
“少废话,看球。”黄毛说道。
猴子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的那颗黑球,想都不想地说道:“这东西,我这儿不收。”
“为什么?”黄毛皱眉道。
“我跟这球儿犯冲。”猴子重新坐在了躺椅上,一脸搓火地说道。
这回,黄毛真把喷子顶在了猴子的脑门上,瞪眼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猴子一阵咬牙切齿,说道:“我要不是手疼,你得死。”
黄毛哼了一声,佯装就要扣动扳机。
绿毛知道黄毛因为华子的死,在气头上,连忙抬手按住了枪管,对猴子说道:“猴子哥,你恢复以后,你也不是以前了,袖里针的绰号,得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