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紫东一腚坐起来不要紧，把陈青鸾吓了一跳。
陈青鸾埋怨道：“你干什么呀，一惊一乍的，差一点就铰到你的肉！”
“我老婆电话。”张紫东看着手机脸色凝重道：“别铰了，给我擦擦脚，再把鞋给我拿过来，我马上就得回去。”
陈青鸾拉着脸看了张紫东一会儿，说道：“咱别太过分行吗？能不能照顾着我的情绪点？”
张紫东吐了口气，没再跟陈青鸾瞎闹，对陈青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听了电话，对着那头道：“喂，老婆，怎么这个点儿还打电话啊？”
“我还在局子里呢！”那头传来林清筠生气的声音。
“还没做完笔录吗？”张紫东疑惑道。
“十点半就做完了，我坐到现在，你干嘛呢？你就不来接我出去呗？”林清筠说道。
“老孙他们就没给你安排张床躺会儿啊，他们太不像话了。”张紫东说道。口中的老孙，是原来的一个公职人员，现在高升了。昨天在女人街发生的那档子事儿，就是老孙带头处理的。
“你在哪儿呢？”林清筠问道。
“我处理事儿呢。”张紫东说道。
“什么事儿啊？我以为你睡觉呢，我也没敢给你打电话，你早说你在处理事儿啊……但你处理事儿之前能不能先把我保出去？”林清筠说道。
“还需要我保吗？”张紫东皱眉道。
“老孙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人对事都严死了，少一个环节都不行。”林清筠说道。
“老孙对我挺好说话的啊，怎么到了你那儿就不行了呢？”张紫东疑惑道。
“你处理什么事儿呢？抓紧来，坐得我都腰疼。这里的厕所也不太干净，我上个厕所都犯恶心。”林清筠埋怨道。
“行，我这就过去。”长子说道。
咔！
这时，陈青鸾又给张紫东铰开脚趾甲了。
“什么声音？”那头的林清筠问道。
“什么什么声音？”张紫东反问了一句。
那头顿了顿，林清筠疑惑道：“好像是铰指甲的声音啊……你在哪儿呢？”
“你听错了。”张紫东说道。
咔！
陈青鸾又给张紫东铰了一下。
张紫东看向陈青鸾的眼神，变得像刀子一眼，赶紧把脚从她膝盖上收了回来。
“你在哪儿呢？”那头的林清筠又传来声音，变得清冷了起来。
“洗脚城呢。”张紫东硬着头皮撒谎道。
这话落下，那头沉默了良久，才传来林清筠的声音：“牛逼，你真牛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去享受！”
“事情基本处理完了，帮我处理事情的人也不少，请人家洗洗脚，应该的。”张紫东说道。
“我现在都没地儿去你知道吗？你告诉我我去哪儿，回女人街，都是记者，都是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混|蛋，听说店门口都被泼红漆了，其他地方也回不去，我现在都不敢见人了！”林清筠唠叨开了。
“我这就过去接你。”张紫东说道。
“带早餐，饿！”林清筠说道。
“行，那我挂了啊。”张紫东说道。
“对了，帮你处理事儿的多少人啊？”林清筠忽然问道。
“百十口子呢。”张紫东谎话张口就来。
“这都凌晨四点半了，请百十口子在洗脚城？”林清筠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