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张紫东又从林清筠的包里取出一盒白色的药粉,用纱布结在药粉上沾了沾,依次按在隐离一双手腕上的伤口处。
剧痛袭来,隐离的哭声戛然而止。
那张满是疤痕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如鬼。
张紫东仔细看了看隐离手腕的伤口,问道:“筋被谁挑的?”
隐离说道:“没断,只是以后不能再使刀了,出拳也会受到影响。”
张紫东笑了笑,说道:“断了也没事,我能续。”然后又问道:“我是问你,筋是被谁挑的。”
“隐凰。”隐离说道。
张紫东点点头,没再问什么,又走到隐离的身后,抬手将她身上的白袍脱下,只见那背上,满是鞭痕,触目惊心,几乎见骨。
面对这样严重的伤势,张紫东索性将盒子里的白色药粉全部倒入掌心,抹在在了隐离的背上。
隐离痛叫出声。
凄厉如嘶!
八角笼外,有人发笑。
“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给人这样当众疗伤!”
”那丑陋的背部,实在腌臜,就不能移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再为其疗伤吗?“
“有伤风化!”
林清筠一眨不眨地看着隐离背上的伤势,都不知比她手腕上的铁针穿刺之伤严重多少。
林清筠想到了张紫东背上的鞭痕,眼圈通红。
张紫东给隐离的背部抹好药粉之后,对叶惜弱说道:“妈,绷带给我一下。”
叶惜弱从背后取下行囊,从里面拿出两卷绷带,递给了张紫东。
然后,张紫东又开始给隐离的身上缠绷带。
高台上,张晋渊从一尊玉椅上起立。
一时间,台下无声。
张晋渊盘转着手中的两颗铁核桃,看了看八角笼内的张紫东与隐离,高声道:“人伦以孝为先,子孙务要孝顺父母,尊敬长辈,长幼有次,勿逆天伦。”
“而,族有根底,人有祖宗,尊祖敬宗,乃我华夏传统。”
“今,我张氏一族出了个逆子,为了一件小事,废掉燕京张氏五十六口兄弟长辈,当诛!”
“华夏七脉之一,终南山,有逆徒隐离,叛经离道,背叛祖师,视尊师重道之铁规为虚无,当诛!”
“玉雪山高徒叶淡妆,包藏祸心,上个月携古紫星屑前往圣药拍卖行恶意捣乱,违背华夏七脉与圣药门同袍之义,当诛!”
“今日盛会,我炎盟张氏,献出古紫星屑原石,千年药晶一块,谁可诛杀以上三人,我张氏一族奉其为上宾,可将千年药晶赠出!”
这番话结束,有一名老者将张晋渊口中的那块千年药晶呈上,绕着八角笼周围快步走了一圈。
台下众人看到那千年药晶的真容,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烁着贪婪的亮光。
台下左侧的一排玉椅上,坐着终南山的一些代表人物,终南山隐家家主隐古松的高徒,隐凰先站了起来,寒着脸走向了八角笼。
台上的张晋渊看到这一幕,脸上浮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朗声道:
“开始!”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紫东已经将绷带缠好在了隐离的身上,然后为她穿上了白色的长袍,轻轻拍了拍手上的药粉,目光投向了叶淡妆,说道:“刀。”
叶淡妆的身后,背着一个长盒。
将长盒放在地上,叶淡妆将其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三把寒光烁烁的唐刀。
熟悉张紫东的人,都知道他最擅长的,是药,拳,针,可极少人知道,他最擅长的,是刀。
刀不比剑。
剑分双刃,可前可后。
刀不一样,只一刃,只一往无前。
叶淡妆将三把一往无前的刀从盒子里拿出,如刀的侍女一样,虔诚的将三把刀立于刀盒之人。
这一幕看在八角笼之外的眼里,还是产生了一个误会。
众人都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