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陈青鸾看清张紫东的真实面孔,惊讶地捂住了嘴巴,脱口而出道:“你是……紫东!?”
陈青鸾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张紫东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女装,有些尴尬道:“这里不是说话地方,我们还是去回家再说吧。”
家?
听到这样一个字眼,陈青鸾眼里尽是苦涩。
我,哪还有家。
张紫东吩咐宋明,让他在江南市的玄武湖附近买了一套房子,高层,十六楼。
三人来到这里,张紫东匆匆换上一身正常的衣服,走出卧室时,就看到表姐叶晚浓在给陈青鸾处理伤口。
叶晚浓帮陈青鸾包扎好伤口,愤愤不平道:“那个该死的老妪,出手居然那么狠,看来……你这脸上要留疤了。”
叶晚浓虽然性格刁蛮,却也知道亲疏远近,张紫东既把陈青鸾当做姐姐来待,她自然也会将陈青鸾视为姐妹。
没有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颜,更何况陈青鸾这样美丽的女子。
听叶晚浓说自己的脸上会留疤,陈青鸾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看向了走来的张紫东。
张紫东淡淡道:“没事,青鸾姐,你的伤口我检查过,用我给你的那瓶药膏涂抹,只会留下很浅的一道印而已,无伤大雅,而且再过两年,浅印也会不见。”
陈青鸾这才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张紫东的话,她可以无条件相信。
“说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圣药拍卖行?陈青娴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张紫东忍不住询问道。
陈青鸾简短的跟张紫东解释了一番。
原来,她当初离开瑞城,被迫辞去张氏集团的职位,便回到了河西省陈家。
不巧的是,陈青鸾当时在家遇到了下山回家探亲的陈青娴,然后陈青娴看她成了落汤鸡,好欺负,便把她带到了圣药门,权当添了个丫鬟。
之后的事情,陈青鸾没再说,张紫东也没再问。
“丫鬟,都什么时代了,还搞旧社会那一套!”张紫东愠怒道。
“现代的保姆,和古代的丫鬟,又有什么区别?”陈青鸾说道。
张紫东哑口无言。
一个富人拿出千八百万砸在一个不谙世事的穷人家的女子身上,怕是甘心给富人当一辈子保姆的女子,大有人在。
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
可是,陈青鸾不缺钱啊……
为什么还要这样?
面对这样的问题,陈青鸾又给出了一个答案。
母命难为。
陈青鸾的母亲在陈家地位不高,早已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便是受害人对犯罪者产生的一种情结,所以,陈青鸾的父亲让她的母亲死,她的母亲也会心甘情愿。
这样的情况下,再加上陈家满门的施压,陈青鸾别无选择。
张紫东皱眉道:“河西陈氏集团,似乎是一家大型的纺织企业,你是陈家的人,为什么没对我提起过?”
“这些年,你又跟我说过几次话呢?”陈青鸾黯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