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揽着她同往里走,红衣终于得以从他不稳的脚步间判断出伤在腿上。回想前几日还好好的,便又问道:“怎么伤了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他随口说着,笑意未减,但始终没有看她。
他径直带她去了他的住处,正有婢女捧着托盘要往里走。侧首一看,忙退到一旁,屈膝一福:“公子、娘子。”
红衣扫了眼那托盘。
盘中药膏白练齐备,看来是来给他换药的。
“我来。”她脚下一停,伸手去接那托盘,又随口道,“小萄先回维祯苑歇着吧,我一会儿回去。”
小萄应了声“诺”,屈膝高徒。那婢子则有些犹豫,不敢擅自离开地看向席临川,席临川遂一笑:“下去吧。”
院中旁的仆婢也都有眼力见,见状纷纷告退,这一方天地就只剩了他们。
微风轻拂不断,枝叶微微响着,反衬得院中更静。
席临川噙笑打量了她一会儿,伸手撩开她面上的几缕碎发,接着便要拿那托盘:“我自己来。”
红衣挑眉:“我来。”
十分坚定的口吻,说罢便先一步往房里走去,听得身后慵慵懒懒一句:“你会吗?”
“……”她足下一停,扭过头佯怒道,“不会,将军以为那回在珺山,将军昏迷的时候,是谁给将军换的药?”
啊?
他当真一愕,眼看着她双颊变得通红,转过身不理他,继续往里走去。
这是红衣第一回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