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是那名不认识的警官的声音。
“王大明。”
“年龄？”
……
这套例行问话，我早已熟悉，全都一一如实回答，眼睛也慢慢适应了环境，大致能看到灯光后面的景物，只见两名警察坐在那面，有一个是先前那名不认识的，还有一个也是不认识的，坐在一边做笔录，熟悉的洪警官没有参加询问。
这时，那名警官突然道：“王大明，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吗？”
我心里一紧，装得满不在乎的样子：“这里是市局，我当然知道。”
“哼！”警官看向我，目光很亮，似乎能看穿人的身体，说道：“实话告诉你，我们是从京城赶过来了，专门为了你的事情！”
虽然早有不好的预感，但亲眼听到时，我还是被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道：“你你，我我，我到底怎么了，你们这样大张旗鼓？”
“王大明，你以前是做生意的，应该是个聪明人，既然我们专门为你来到这里，总不可能是吃饱了撑着吧。”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抖动起来，仍强做镇定地道：“警官，我早就说过很多遍，我也是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那些人做了些什么，我是无辜的啊！”
警官冷冷地道：“是不是无辜，不是你自己说了算，得看证据。”
我有些奇怪地道：“难道说，你们掌握了证据，能证明我参与了犯罪，这不可能啊，我这几年一直都在市内，从来没有跟境外的那些人接触过，怎么可能做那些事情。”
警官盯着我看，看了很久，但我心里不虚，也回看过去。
这是关键时刻，虽然我心里怕得要命，但眼睛却一眨不眨，紧紧看着他。
终于，警官看不过我，目光向旁边一移，我暗地里松了口气，可突然听他说道：“心理素质不错，符合做大案的特征。”
特么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吗？
我盯着不放，是心理素质好，能做大案要案，我要不敢对视，肯定又会说我做贼虚，合着无论我怎么样，都是标准的犯罪分子。
心里有气，胆子也大了起来，我大声道：“警官，你这样不负责任的表现，我会保留上诉的权利。”
警官淡淡一笑，说道：“还挺专业的，不过我实话告诉你，刚才是给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如果你放弃，那就不怪我了。”
这场景在电视里看得多了，觉得有些可笑，甚至有些幼稚，可今天自己亲身体验了一把，才知道这句话的份量。
我没敢做声，心里激烈起伏，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过了约莫一分多钟，警官耐心耗尽，猛地把桌子一拍，厉声喝道：“王大明，我现在就告诉你，在被我们抓获的犯罪分子当中，有人供出你，指证你就是他们中的一环，主要负责加工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