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天开始,那位西洋画师郎世宁每天午饭过后都会扛着画架来为吴勉作画。而白发男人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半个时辰之内一动不动的任由郎世宁作画。有时候还因为光线、角度的问题,不停的改变自己的位置。
看热闹的归不归和两只妖物第一次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多少有些吃惊。百无求看着一动不动的吴勉,对着归不归说道:“老家伙,你说这个洋鬼子给你叔叔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傻小子你不要胡说八道啊,别最后你惹了祸,老人家我替你顶雷。”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不过归不归对吴勉的变化也有些吃惊。看着对面任由郎世宁摆布的吴勉,自言自语的说道:“看着也不像是被迷魂的样子,难不成这个西洋人抓到了你的什么把柄?”
就在归不归也跟着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名太监进来禀告,说泗水号的管事在宫门外求见,似乎是京城的商铺出现了什么问题,一定要这位大东家出来定夺。这位掌柜的身份低微不适合进宫,当下只能归不归亲自出来询问。
当下老家伙也没有客气,直接施展了五行遁法来到了宫门外。这时,正在宫墙外来回踱步的管事见到凭空出现之后,急忙迎了上去,对着他说道:“东家,从渭南运来的四箱货物是您老人家要的吗?柜上对不上账,我这才来找老人家您问个明白。”
“货物不明,这样的事情也要麻烦老人家……”归不归有些无奈的看了管事一眼,不过片刻之后老家伙便明白过来,自己似乎是冤枉了这位管事。当下他伸出手来,说道:“货单拿来……”
当下管事急忙将货单取了出来,双手递到了归不归的手上。老家伙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事情出在了那里。货单上面竟然都是天才地宝的名称,其中大半都是炼制神器所需。
这时候,管事在一旁解释道:“老人家,这货单上都是修士所需的天才地宝。当年方士们曾经花重金收购过,我早上接货的时候就猜到呢能要出问题,这才跑过来求见您老人家的……对了,压货的护卫就是方士。其中一个人当初我在京城见过几面,叫做贾士芳,好像是大方师的弟子……”
“方士……”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将货单放进了怀里。随后对着管事说道:“还有谁见过这批货物的?”
“那就是账房的刘先生,和倒货的两个小伙计了。”管事心里明白这批货物来者不善,当下陪着笑脸继续说道:“您老人家放心,他们几个都被我打发到城外的货仓点货了。这个消息走漏不了。”
“还是你知道老人家我的心思。”归不归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这样,我老人家抬举你去南洋做三十六处商铺的大管事,叫上那哥仨一起。带上老婆孩子一起前往走,之前在柜上拿一千两黄金作为盘缠。只去一年,一年之后就把你们调回来。你回来做直隶的大管事……”
南洋虽然是荒凉之地,不过能做大管事也算是高升了。况且一年之后还可以回来做一省的大管事,这给个巡抚都不还。那一千两黄金的路费,摆明了就是老东家便宜自己的。当下管事千恩万谢了几句,随后带着归不归一起回到了商铺。对外宣称是东家前来查账……
在商铺的密室当中,归不归看到了那四箱货物。打开一看果然大半都是炼制神器所需要的天才地宝,看起来广仁、火山师徒打定了心思,要将祸水引到他们几个人、妖的身上。
归不归想要去见压货的贾士芳,才知道那个方士已经离开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