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珩心一沉，看着宋辞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起身走到屋子一边，面对着窗户，静了静。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的最怕的就是宋辞在和那些人的日常接触中产生了感情，会变得不忍心，甚至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那个计划……可不可以……”
宋辞的话还没说完，厉云珩就回头微瞪了她一眼，厉声打断：“不可以！”
厉云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而后转身看着宋辞，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宋辞，你要知道，身不由己这个词不是一个脱罪的好借口。我不管你说的他们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是她们原本到底想不想做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摆在这个地方。做了就是做了，没有狡辩！”
“我知道，可是……我是想说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宋辞道，她只是希望如果他们真的会落网，至少不用被判死刑。
“现在你是在我这里为他们求情吗？”厉云珩冷着脸，表情有些难看，“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因为那些DU品死于非命，又有多少军警在抓捕他们的过程当中牺牲？你现在却在跟我说他们是身不由己，另有苦衷？那些死在他们手里的无辜人就该死吗？你不觉得你自己的想法特别幼稚，特别可笑吗？”
“我……”宋辞咬唇，表情有些委屈，眼睛湿润了起来，鼻子突然觉得有些酸。
见宋辞这样，厉云珩突然有些心疼，表情微微缓和了一些，在想是不是自己刚刚的语气太重了。
可他是真的慌了。
他太担心宋辞，担心她会经历他所经历的那些事情。
其实她很明白宋辞的感觉，面对这样的选择很难，可有些原则是必须狠下心才能坚守住的。
“我是不是很差劲？”宋辞吸了吸鼻子，眼睛湿润地看着厉云珩，“可能我真的做不好这件事情。”
厉云珩抬手，大拇指指腹轻轻拭去宋辞眼角挂着的泪珠，微叹了口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