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撕心裂肺的痛，全身撕裂的痛，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了，钢管敲打在身上，他感觉他的身体散架了。
“夏季，我带你去医院。”
满身是血的左琛跑了过来，他的身上全是血，他的左手硬生生地少了一个小拇指，他却不管不顾地拉着夏季。
夏季艰难地睁开自己的眼睛，“你快走吧，斩草要除根，一会就该来人清理我们了。”
这一句话，就好像是用光了夏季全身所有的力气。
左琛突然像个娘们一样地哭了起来，“你干嘛逞能，挡在我身上，这个时候，属下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用来出卖的，”
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此刻竟然比一个女孩子还要娇弱。
“你……快走…………”夏季又说道。
“我不走，要死一起死，反正我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他的全身上下都是血，已经痛到没有知觉了。
夏季闭上了眼睛，突然觉得很对不起眼前的左琛。
“以前对你太凶，我往后改。”
左琛有些诧异，然后他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说什么凶不凶的事情？”
夏季微弱地喘息着，他好像看见夏纯了，她就在不远处看着他笑。
要说对不起的，就是她了，没能带着她的希望活下去。
就在静静地时光中流淌而死去，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