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金玲被他的这一番话震住。
顾残照没有解释，继续说下去：“赖恒集团枉顾律法人情，这些年导致多个家庭支离破碎。我的事务所也曾受到类似的求助，却苦于没有证据，没有帮助到那些可怜的家庭。但是现在，证据就在你手里，你可以拯救那些家庭。”
“我就是一个下岗的小记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必了解我在说什么。我需要你手里的资料，可以把资料拷贝一份给我吗？当然，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份资料的来源，你的正常生活也不会有丝毫影响。你可以给我们留一个收款账号，到时候有赔款，我们会打给你。”
“你们不会是合起伙来骗我的吧？”
“你见过有什么人诈骗资料的吗？”
“这个倒是没碰到过……”
“我以我的职业生涯和人格保证，我们不会把你扯到事件里来。对你来说，那只是一份没用的资料，但对很多家庭来说，那是救命稻草。”
“你……真的有办法帮到那些家庭吗？我以前……很想帮他们的，你没看到他们的样子，真的很可怜，可是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你刚才说的，难道就是因为我一直在跟那件事，才让我们报社关门的，我们……报社的同事，明明都很努力了……”金玲哽咽着，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
“请放心，我会尽我所能。”
“等一下，我在找……”金玲调整好情绪，重新开始查找文件。
律师都扯出来了，听着他们两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陆小来揉了揉自己憋笑到僵硬的脸颊，严肃端正地坐直。一点都不好笑，虽然这些都是他们编造出来的，陆小来却感到异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