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六……”
迷迷糊糊中，耳畔响起一个低柔的女声。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束昏黄的灯光下。眼前是无尽的黑暗，黑暗中有一片陌生的湖，湖边站着一个女生，女生侧着身子，双手在胸前合十，嘴唇一张一合，默念出阿拉伯数字。女生和她，只有四五步的距离。
女生沿着湖向右边缓慢地迈着脚步，眼睛微微闭着，灯光映射着女生的侧脸，显得有几分诡异，却不难看出，这张面孔看着有些熟悉。
“……十一，十二……”
她远离灯光下，走近女生，女生仍然闭着眼睛，默念着数字。
“王婧妍……”
她轻唤出声，好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女生突然停止移动的脚步，却没有睁眼，而是将胸前合十的双手，往上举高了一些，食指抵触额头，仍然没有睁眼的意思，似乎根本察觉不到她的存在似得继续沿着湖边，慢慢地移动着。
她有些疑惑，再次唤了声：“婧妍？”
得到的回应，只有女生嘴里吐出来的，了无生气的阿拉伯数字。
王婧妍究竟在做什么？
“……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
她疑惑兼惊诧地望着女生的一举一动，此时的女生像个木偶般木讷地，又一次停了下来。
“婧妍，你在做什么？”她再次走近女生，望着女生的侧脸，加高音量。
女生却无动于衷，只顾自地将双手举过头顶，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