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沈一莳，和他四目相对，祁见清楚的看到沈一莳眼中的平静，无波无澜，碧潭一般，可就是那么一双平淡的眼，让他心甘情愿溺了进去。
“对不起。”
“嗯。”思索了片刻，沈一莳说了一句，“抱歉，我不喜欢你。”
有些事情，还是趁早说清楚的好，免得对方越陷越深。
“我知道。”
祁见怎么可能不知道沈一莳不喜欢自己，他那双眼，连骗自己都不曾。
沈一莳沉默许久，“抱歉。”
祁见努力让自己笑出来，“你不用说抱歉，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不爱我而已，这算什么抱歉。
沈一莳不说话了，他不是很擅长处理爱情上面的问题。
他人喜欢自己，在他看来，是他们的事情，与他无关，他没必要理会，他可以用最犀利最无情的语言狠狠的把对方推得远远的。
他知道，他做的出来恶声恶气把人推开，甚至是那冰刀子捅进喜欢自己的人的心脏，让他们别奢望得到他的爱。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那么做。
好像，曾经的他，那样的事情做了千百万次，把某个人伤的遍体鳞伤，可等自己意识到其实自己也沦陷的时候，那个人，抓不住了。
心里有那么一点遗憾，对后来者也就温柔了很多。
最起码，不会竖起满身的刺把人扎的头破血流，而是学会尊重他人对自己的爱，甚至会感到抱歉和不太敢面对。
那些，都是无意识的行为，就像当初知道凤挽曦那么深爱自己的时候下意识想避开，避开不了，就会想对她好，弥补自己的无情。
他真的，很极力控制自己，努力不伤到满心欢喜朝他拥抱而来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