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忽然觉得臂上微微温热,低头看了一眼,小河靠着他的手臂闭着眼睛,呼吸有些短促。
她,哭了?
燕羽只是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做法,没有任何欺瞒,她哭的没有一点预兆,让他心神微微一慌。
他察觉自己话中的不妥之处,更加不是小河所想的那样,然而他又是一个不擅长解释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沉默的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
停了一会儿,小河又抬起头来,“我要回去。”
“哪里。”
“岚晓山。我不要呆在这儿。”小河说话时离开他的臂弯,强撑着自己,迫切的想燕羽给出回答。
“再过三天,你的伤就可以好了。”燕羽说。
“那三天之后就走。”这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她说,“你走吗?”
“我有事。”燕羽淡淡的回,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你总该把我送回岚晓山去,我不知道路怎么走。”小河说。
燕羽没有应对的话了。
燕羽的手臂上一轻,是小河离开了他的臂弯,继而传来一阵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小河重新躺回被窝了,安安静静的睡觉。
三天之后,小河全好了,伤也已经结痂,最起码回到岚晓山不是问题了。
那鲛人也不知是虚情假意,还是刻意的在这儿做给她看,平日里只在前额配一弯新月米珠流苏饰品,今日,竟然穿的较为隆重。
尖尖的耳垂上缀了两串米珠流苏耳环,原是和那个耳环配一套的,现如今才戴出来。
这都是给她看的?小河不能确定,心里醋意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