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很稳,子优放了心。
希望一切都如他所愿,到了春天,栩乐不要再不能下床。
子优从储藏旧物的屋中搬出了栩乐的火炉,生好了放进屋中,特意放的离床近些,再加上新的冬被,肯定就不会冷着了。
又强行让栩乐躺回床榻,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才吹灭了灯。
现在屋中只有子优来时提着那盏灯笼闪闪烁烁的亮着。
栩乐听见子优开门的声音,察觉到一阵冷意,想必是外面还在刮风。
那橘红色的亮光也消失了,又是一个轻轻的关门声。
又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想必是子优再披雨蓑戴斗笠。
咯吱咯吱踩在雪上的声音响了一阵也远了。
子优走了。
顾亭安长出一口气,从栩乐的衣柜中钻了出来,站在屋子当心揉揉自己发酸的肩膀。
栩乐道:“你不用躲他的。”
顾亭安先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他现在顶不愿意见到我,我不躲着他还能怎样?”
屋中没有灯,顾亭安只剩下一个黑黢黢的影子在那里站着,栩乐道:“你快些走吧,再不走,雪大的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顾亭安走近床边烤火炉,“他生的火炉还挺暖和,先烤一会儿再走吧。”
栩乐借着炉中微弱的红光看着顾亭安的表情。
从容和平静,还带着一丝笑意,并不是平日里那样嬉皮笑脸的。
“你真的爱狠他了。”栩乐温温的笑着。
“可不是,就是那家伙真心错付在你身上,看都懒得看我一眼。”顾亭安无奈的翻了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