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乐的竹屋中。
子优给栩乐诊脉,栩乐的脉象比往日的时候平稳了很多。
子优起身,“大概是冬天到了原因,你的身子已经开始渐渐好转了。”
希望吃了他的药之后,过了这个冬天,栩乐还是能下地走路的。
诊完脉,子优就要离开,一刻也不愿多留的样子。
“等等。”
栩乐叫住他,子优回过头,“还有何事。”
隔了好一会儿,栩乐才缓缓地说,“子优,你不必这样。”
“什么样?我是大夫,你算是我的病人,照顾你是应该的,诊脉也是应该的,有什么不妥吗。”子优的语调总是很平静。
“今日清晨的事情,是我不对,子优你不要放在心上。”
栩乐说完,就下意识地垂下眼眸。他眼睫生来颜色很淡,像是灰色的,温柔的烛光下就显得很好看。
栩乐曾是个很高傲的人,从不见他向谁道过歉的。
百年之后十七岁的子优也听说过这一点,他不知为何,并没有释然的意思,心里反而更堵了,手握成拳状。
“你不必道歉,是我错在先,你好好睡,我走了。”
子优快步离开了竹屋,甚至连小河放在这儿的灯都没有拿。
跑出了竹屋,在漆黑的小径上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渐渐就跑起来,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扶着一根竹子停下大口喘气。
但是那感觉压抑着他,就像有只无形的手捏在他的喉咙,要让他窒息一样狠毒的力道。
渐渐缓了过来,耳边只剩下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为什么会这样……”
“那句话真的就那么难说出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