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看着喜欢的东西被毁掉，对现在的小河而言，不过是眼睛有一点酸而已。
“为什么。”小河艰难的走到桌边，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点红色的火苗熄灭，冷声质问。
燕羽无话。
“为什么！”小河突然间吼出来，空荡荡的琅环阁第四四十二层中，似乎都被她这一声吼震的四分五裂。
她将眼睛睁得很大，似乎这样能遏制住眼泪的流出。
攥紧了手，很可能下一秒一拳头就朝着他砸过来。
生气了。呵。
“当初我给你的。”燕羽淡淡的说。
他给出去的，他自然有权利收回。
燕羽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为什么你总这样！总是把我心爱的东西毁掉！”小河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流了下来。
杀了爷爷，她最亲的人。现在又是这样，明明还有机会修补的，他又毁掉了！
燕羽停住了，转过头来，蹙着眉看着她。
“心爱。”他嗤笑一下，“心爱是什么？嗯？”
“一根破木头，就值得你这样哭，你的眼泪就是这么廉价东西么？”
小河强忍住眼泪，死死盯着他。
“再让我看见你流下一滴眼泪，我立刻杀了你。”
这是燕羽在今天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小河则在桌边很难受的哭了两下。也仅仅是两下而已。
倒不是因为听了燕羽的话觉得害怕了，是真的觉得眼泪这东西一落下来，真的就显得很没出息。
往常她还笑杜宝璎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哭的梨花带雨，现如今，她好像也有点杜宝璎的脾气。
到最后，小河也只是冷静的把找来的修补古籍都收好了，一本本的都放回了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