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恒感觉到小河攥着他的衣袖那样用力，他只能微微一笑，对燕羽说，“燕羽，看来诸位师弟都很敬佩你这位大师兄啊。”
燕羽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致恒所说的话，垂下了眼眸。这话听起来倒像是讽刺。
致恒笑说，“有人尊敬是好事，在这些弟子当中你天分最好，不过要注意些，别惹火上身。”致恒拉紧小河的手，对挽青说，“走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
燕羽看着三人一同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目光却总是留在那个小女孩的脚上。
她的脚和她的别的部分一样，也是十分干瘦，下台阶时偶尔露出的脚踝上并没有那只玉镯，这个人不是她。
将他的身份确定下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
他心中略感不适，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却看见那个小女孩突然转过头对着他微微一笑，右边露出一颗小虎牙。
他的心猝不及防的一个震颤，他定定神，才看见那个人和致恒你一言一语的在说话，刚才他看见的那个小小的笑容，竟然像是幻觉。
是了，一定是幻觉。
那个家伙从不笑，也没有虎牙的。
他转身走了，但是脑海里都是他刚才看见的场景，三寸黑布蒙着眼睛，白色衣袍下露出的瘦瘦的脚踝。
小河终于松了一口气，致恒看了眼自己的衣袖，小河刚才攥的那一片衣角，褶子居然怎么也抚不平。
来到演武场，演武场弟子三三两两的在一起对练，十分热络的气氛，整个岚晓山似乎都显得热闹了。
现在尚且是入门阶段，很多弟子刚刚学会御剑飞行，可以看见空中有几名弟子勉强的保持平衡在天上打转。有的轻松自在些，剑身不抖，但是累的满头大汗，但是致恒知道，这些已经算是中上水平的悟性，应当鼓励。
小河可以听见剑刃破空时产生的嗖嗖声，她问，“这是在干什么，声音倒是怪刺耳朵的？”
致恒看着天上的那几个弟子，只是听到了细微的嗡嗡声，还及不上蚊子叫，她居然说刺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