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苗不负秦野所望，发现陶至凉望着秦野的神色不虞，急忙拉了拉他的袖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看到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古小苗，就像是看到一只求抚摸求安慰的小猫咪，陶到凉的心头当即软了几分，无论如何都生不起气，冷冷看了秦野一眼，硬梆梆丢了几个字过去：“自己结手印都不会？”其实他只是负责过来看看场子，其他的事情，还是得靠秦野自己挺过去，他帮不上什么忙。
秦野一听要自己给自己进行血祭，整张脸立刻变成了大苦瓜：“王爷，您不能这样啊，属下这不是没经验吗？还指望着您给属下指点一二呢。”
“你那意思，我很有经验？”陶至凉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他那次血祭经过了九死一生才挺过来的，什么叫做有经验啊？难不成还能多来几次？
秦野就是个傻大个，哪里听得出他话里的危险意味，乐呵呵的点头，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是啊，您以前不是经历过一次吗？自然比属下有经验了。”
陶至凉：“……”他想掐死这个不长眼色的家伙。
古小苗听到秦野的话，激动了，一把揪住陶至凉的衣襟，低吼道：“什么？你也经历过？”如果秦野所说的是真的，那就是说，他成为真正的人类之前，曾经经历了那么可怕的过程？只要一想到他差一点就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差一点与她天人永隔了，古小苗便觉得她的整颗心都揪起来了，生疼生疼的，喘不上气。
陶至凉见她急得眼眶都红了，赶紧拍抚她的后背，给她顺毛：“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不怕，不怕啊。”
“可是，秦野说你之前那个……是真的吗？”古小苗说的话带出了鼻音，听起来就快要哭了。
“算是吧……”虽说他有心想让古小苗心疼，所以才特意把她带过来见证秦野进行血祭的场面，可是现在看见她真的如此心疼，眼眶红红的，他反而舍不得了，在考虑要不要把她哄回去算了，免得被她看见秦野受罪的场面，吓到了，在心里留下阴影就不好了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古小苗只要回想起秦野刚开始说要进行血祭时那慎重的模样，还有陶至凉为了让秦野的血祭顺利而四处乱跑，帮秦野寻找让他顺利度过血祭时的过程，心里便如同被一块大石头压着，难受得紧。
现在的秦野运气多好啊，有陶至凉帮他跑腿，帮他找了那么多的工具，可是当初的陶至凉没有人帮忙啊，而是偷偷的独自进行着，那时候的他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过程呢？到底是如何挺下来的？如果挺不下来……古小苗越想越后怕，感受腿有点发软，没有力气站着了。
陶至凉急忙一手扶着她的腰，不让她瘫软在地，连声安慰她：“小苗，不怕，我没事，我没事呢，已经过去了的。”
古小苗岂会不懂陶至凉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当下激动得踮起脚尖，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秦野为了能与欧阳红雪在一起才准备进行这个血祭，陶至凉因为什么也这么做，答案自是不言而喻了。
尤其是再次进入这个圣地之后，如意灵珠中的阴珠意儿曾说过的一些话也重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当时不怎么明白它们的意思，现在倒是懂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