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尘无奈，这人还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这么有敌意，明明换个身份，两人还是有很多话题的。
“来这里干什么？专门等着看热闹？”
被冷嘲热讽一番，张九尘也不生气。
他自己都感觉稀奇，自己又不是抖m，怎么还有越挫越勇的劲头，“没，看看你们这边的环境，有什么不好的要提出来，保证满足。”
实验室已经换过一次了，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只能龟缩在工厂后面的小作坊，气质这一块也提高了很多。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一拿出来，就算是媒体要来参访，也没人拿地址来嘲讽实验室就是黑作坊了。
张九尘有些心虚，之前他有人没有多在意这个问题，还是张岩提了一句。
人家国家的研究人员，都是正正经经开了自己的实验室，各种高精度的仪器，还有各种人才。
他们这新技术，居然这么简陋，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个地方。
不过这也归功于林斜阳的挑剔，他说的要求，只要报给上面，保证马上就满足。
这也是吴迪几人总结出来的经验，百试百灵。
而林斜阳知道之后，也只是哼笑一声，默认了他们的做法。
下班时间，两人最后还是一起离开的。
只有两个人的电梯，耳边只传来电梯的轻微鸣声。
都不说话，气氛就一下子冷凝起来。
张九尘想了一下自己专门跑过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还要感谢进门前的消毒设备，让他身上不至于那么强烈的火锅味。
“那个，你们最近的实验进程如何？”
林斜阳，“你一个老板不应该时时刻刻都收到报告么？”
张九尘摸摸鼻子，很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这近段时间的公务都是张岩和另外一个助理在解决。
他不知道，张岩应该是知道的，不过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事，可能还没有整理好送到他这里来。
林斜阳怼他，也不是故意让他说不出话。
“那上回那个龙志勇怎么样了，你们治好他了么？”
龙志勇的事，林斜阳也听说过了。
一个眼高于顶的蠢货，还好有熟人带着，不然真的要被实验室拒之门外了。
不过心里这么想的，林斜阳还是忍不住想要刺一下他，“还在治，怎么？想起人家之前得罪你了，不让他治病了？”
张九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不过让不让，张九尘还真的有这个权利。
张九尘笑，“随口一问，决定权还是在你那里。”
林斜阳不置可否，他抬眼看了一下电灯，灯管忽闪忽闪，要坏不坏的样子。
张九尘注意到这个异常，连忙道，“下去之后叫人上来修一修。”
“明天再来，晚上这边就不要再上来人了。”
出于保密的原因，他一向都把开放时间定死，不允许出现任何一个可乘之机。
张九尘微微一笑，“你说的对，全由你来做主。”
等到他坐上车，张九尘才收回眼神。
自己这个样子是被不正常的，先不说林斜阳还来路不明，甚至发动了龙门下面的人，都没有给他拿出一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