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管别人的家事。”张九尘一句话打断了女人的哭哭啼啼。
他似笑非笑，“如果你们圈地自缚，想为谁续命就为谁续命，我肯定不多说一个字。”
换做有些人，可能要追着说他们这样有违天和，打乱了因果循环。
可张九尘不是这样，因果循环这种事，总会有卫道士去做。
偷偷摸摸的做，有些人不能忍受，在张九尘这里却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这样的情况很少，因为条件苛刻，并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机会。
“你们用别人的命来续自己的，真的以为自己是无辜的了？”
人人都是大善人，这个世界以为不需要法律来维持公道。
张九尘并没有多么生气，语气也不是格外严厉，就好像再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但女人眼中满是悲愤。
“就算是别人的又怎么样，我的妞妞那么好，她什么都不懂，那个刻薄的女人活该用她的命来还妞妞的命。”
张九尘不是小区调解员，也不想听女人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放心好了，你们的故事我没有想听下去的欲望，毕竟那是她的经历。”张九尘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闪烁了一下，其实这怎么都不能轻轻松松说出来，在之前孤立无援的时候，张九尘也曾想过能有什么办法挽救困局。
这家人估计是已经想不出任何办法了。
不过没有办法是没有办法，但是对方说的却也是和事实严重不符。
“你说你的女儿那么小，可我看她好像并不小，也并不无辜，反而是你们用这种不知道哪里听到的古怪办法，把她变成如今连你自己都害怕的模样！”
张九尘走进的动作把女人吓了一跳，她震惊地看着张九尘，“你在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害她……”
“你们就觉得自己做的都是为了我好？”
一道幽幽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女人不敢回头。
但事实是女孩走了过来，对着她的眼睛，“妈妈，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你期望的吗？”
“不，不是我。”她发疯似的把人往外面推，女生虽然看上去瘦弱，但其实一点都不弱小，起码并没有被推出去。
张九尘直起腰，夜风吹着树叶沙沙响，晚上没有一丝光，屋檐下昏黄的灯泡灯光微弱，甚至起不到照明的效果，反而是晃的人有些眼花。
张九尘，“我先走了，晚上风凉，你们多注意休息。”
他来的神秘，走的时候也没头没脑，只惊起一室惶恐，自己倒是干脆利落。
牛棚并没有关上，但红牛低着头安逸的吃草，也不需要人看守。
“笃笃——”
老牛抬起头看了一眼意外出现的人。
躺在老牛背上，张九尘看着夜空，稀疏的几颗星子，七零八落地散落在不同的地方。
第二天天气倒没有丝毫意外。
本来就湿润，有连夜下了一场大雨。
第二天的村庄，起个大早的人真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