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做什么选择，他们都没资格说。
只不过涉及九鼎，就这么放过，好像真的以为是小公司怕事，不敢惹龙头老大。
张九尘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退缩两个字，“九鼎可以保留你们的著作权，甚至还可以满足你们需要的一切，你们愿不愿意留下来？”
非常诱人的提议，但也是极度不现实的条件。
彭博世根本不相信有这样的公司愿意放开手让他们自己主导，“大话谁都会说可实际呢，你们一个罐头厂，还学人家高科技？”
艾高翰特别不喜欢别人抢他的风头，而张九尘正好做了，“你就是九鼎的老板？九鼎和翔天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们连最基本的部门都没有，技术也不搭边，难道要他们过去给你修机器？”
说着他哈哈大笑，“还是别搞笑了，修机器能有什么前途？”
明玉科咬了咬牙，见他笑得前仰后合，真是想把他牙都要打掉。
“翔天也不是什么干净地方，上次和一个博士生打官司的事，人尽皆知，你们昧着良心骗人家的版权，自己注册专利，不带人家原作者，陷入信誉危机，难道这些都忘了？”
艾高翰停下哈哈大笑动作，脸色不善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污蔑全靠一张嘴。”
“翔天不是全凭你一张嘴就能诋毁的，要是产生不良影响，误导我们的客户，你就等着我们的律师函吧！”
明玉科觉得这话真新鲜，“他居然说要给我发律师函？”
“实话实说而已，你们做了还不敢承认？还有你们几个。”明玉科转向站出来的另外几个人，这些男生，穿着一点都不像他们了解到的，专心搞研究的实验狂人。
甚至是整洁的领带，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严肃的装扮，都昭示着他们的选择。
“就不先考察一下他们公司？随便说一个名头，把你们唬的一愣一愣的，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此时的明玉科，看着就像是苦口婆心，在教导自己孩子的家长，可被她关照的人根本就不在意她的劝导。
“你懂什么，我们学了这么多年，就是想叫进入一家这样的公司，不懂就不要随便说话。”
明玉科是不懂，甚至是疑惑，她看了一眼张九尘。
张九尘接收到她的信号，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吴迪，你看能不能联系到你们那个领头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是有决定权的吧？”
吴迪早就被这一连串的事实打击到不敢面对，他蹲在地上，“我不知道，老大已经两年没有消息，很多时候，我都以为他已经遭遇不测了。”
“试一试吧！”
吴迪抬起头，水文轩把手机递到他眼前，虚空中似乎没了光彩，如果这通电话没有打通，他不知道这个项目，这个实验室，这个坚持，还存不存在。
老大是他们寝室最神秘的人，也可以说是最特立独行的人。
他那一头让理工科男生无比羡慕的头发，就让人为之侧目。
毕竟他们这个专业，能不能不秃头就算好的，结果还出了一个有一头秀发，长得还帅的男生，怎么不能引起轰动。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还是和这两年间一模一样。
最开始，他们还时不时地打过去，有时候是遇到瓶颈，有时候是有了进步，也有些时候，大家有了分歧，这种时候，也老大的话最有信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