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走出来，就有好几波人围着张九尘来问玄的问题。
诸如卖不卖，有没有兴趣配种等等。
打发走这些热情的阿姨妹妹，到了缴费处张九尘才松了口气。
但转头他发现自己这口气松得太早。
穿着黑背心，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铁塔似的身材堵在张九尘离开的路。
“有事？”光线被遮挡，张九尘从收费单上移开视线。
“你的猫卖不卖？”
“不卖！”
张九尘换了个位置，继续看玄需要做的检查，有几项他听都没有听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
他回答的干脆，让人很不爽，大汉更是如此。
长期以来没被人这么无视过，怎么都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撸了撸不存在的袖子，想要抓张九尘的衣领，结果还没碰到人就被人把手打开。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大汉更是如此。
张九尘随意看了眼周围抱着宠物的人，都没看他们这边，甚至之前来回走动的护士都没见着一个。
他收回眼神，看向面前这个差不多比他还要高一点的男人，“想打架？”
大汉被他一个眼神钉在原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不，不是。”他拉着一张苦瓜脸诚惶诚恐地开始道歉，“我就是问问，您的猫长得真好看！”
“好看？”
“帅气，口误，是帅气。”
张九尘看他表情，对他很害怕的样子，“你认识我？”
大汉一张终于还是逃不过的脸，“认识，您的大名我们这些小人物都知道。”
他讨好地笑了笑，“您看，今天这个是都是误会，您可别放在心上。”
他想一个大型狗，弯着腰跟在张九尘后面，低垂着也不敢反抗。
本来还想着看热闹或者可惜张九尘的人被这个反转惊住，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从记忆里翻出玄洗澡时好像做过的项目，张九尘好歹放过收费单，抽出时间回了句，“行，又不是什么大事，下次再见到你直接打就是了。”
大汉心中一颤，脸上还要保持笑容，“是是，以后绝对不再做这种事。”
张九尘没管他，带着猫离开。
上车后，玄看着怏怏的，估计是那些香水味太杂，张九尘现在还觉得鼻尖残留着那些恐怖的气息。
人都受不了，何况是猫呢。
“回去再给你洗个澡！”
张年年做完了作业，正翘首以盼。
难得是一次积极的做作业经历，居然是为了猫。
等玄被张九尘放下来，怎么哄都不快乐的时候张年年都慌张了。
停完车回来的张九尘看到的就是她使劲撸猫的场景。
“这么喜欢？”
张年年却是很着急，“哥，你看看玄玄怎么了，怎么你带回来的时候不高兴？”
张九尘，“给它洗个澡，熏着了。”
张年年狐疑地看向他，“怎么熏？”
“香水味，好多怪阿姨要把你妹妹买回去。”
看她还不行动，张九尘恐吓道。
“不行！”她抱住猫脖子，把它挡的严严实实。
张九尘懒得看她做戏，“你快点写作业，晚上去给它买宠物用品。”
“咳，”张年年很不好意思，“我的作业都写完了！”
“再说，晚上还有晚自习，你是不是要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