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烦我至此了吗?
祁见嘴唇动了动,心口不是闷闷难受,而是一抽一抽的痛,明明难受到窒息,可极力扯出一抹笑容来。
好丑。
沈一莳想。
“抱、抱歉。”
沈一莳冷冷抿着嘴,没有出声。
“我不打扰你了。”极力克制自己,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不那么抖,让自己维持最后一丝体面。
他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你、你走吧。”
沈一莳点了点头,再一次,毫不犹豫离开。
祁见着瞧他,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背影看,期待着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或者迟疑一下下。
只要沈一莳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会奋不顾身的朝他跑去。
可沈一莳没有想他祈祷的那样,别说回头不放心看他一眼了,他的脚步都不带停顿的上了飞船。
入眼的,已经不是沈一莳的身影了,而是渐行渐远的飞船。
飞船远去,祁见只觉得心脏的位置在作痛,犹如满吮了水后又被反复揉压,呼吸一次便宛若锥砭,痛的他差点维持不住身形,晃了晃。
第二天,是祁见的上任典礼。
沈一莳出席了,他依旧是冷漠模样,一身的血腥气除了司巴天,没人敢凑上前。
至于祁见,他倒是想上前,可想到他昨天说的话,脸色白了白,只敢时不时贪婪的看沈一莳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