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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御医皇后(68)(1 / 2)

作品:林笛儿畅销经典合集|作者:林笛儿|分类:其他类型|更新:2020-12-23|字数:5081字

秦论苦笑地倾倾嘴角,他悲伤地把头扭向一边,“无论我为你做什么,有多疼你,在你的心中,他始终比我重。对吧?”

两行清泪无预警地滑下云映绿的脸庞,她将手心按住剧烈跳着的胸口,“秦公子,对不起,我只有一颗心,我无法回报你的厚爱,但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你若有什么事,我永远都会象今日在街上遇到惊牛那般帮助你。我给你的只有这些,其他别再要求我。”

“你宁可为我冒着生命的危险,却不肯爱我。”秦论悲哀地闭上眼,“订了婚,也束缚不了你的心,也许我……也不值得。映绿,如果你……执意要退婚,我……同意,我也不会在这世上呆多久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句低不可闻,云映绿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迥异他话音的凄怆。

“秦公子,你别讲太多话,回去还要多休息,别撑了,我去请江侍卫送你回药庄。”她站起身,走向门外。

“映绿,如果我不在这世上,你会记起我吗?”秦论在她身后轻轻地问。

云映绿身子一震,扭过头,“秦公子,一次落水不会引起生命危险的。”

秦论淡然一笑,“是啊,我可能太杞人忧天了。我自己去和江侍卫说,你在这里陪杜大人吧!”

他越过云映绿时,停下脚,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

“映绿,对不起!”他轻声说。

云映绿纳闷地直眨眼,“为什么说对不起?”

“为我先走,没有很大的度量坐在这里,陪着你和杜大人,为不顾你的意愿,硬要和你订婚,为许多许多发生过的所有的事,对不住映绿的地方,我很抱歉。”

“秦公子,你这口气怎么象交待后事似的?”

“象吗?怎么可能?”秦论笑,突地轻轻拥了拥她,“珍重,映绿,以后不要来药庄义诊了,我亦不会再见你。”

说完,他迈开大步,消失在门外。

落莫悲凉的话语回荡在落日斜射的室内,让云映绿不觉生出些歉意。

她把秦论伤得很重吗?

其实,她也受伤了,可是谁又知道呢?

她回过头,看看床上的杜子彬,心疼得如被谁紧扯着。如果,如果,她说如果没有发生今天的事,她已决心对杜子彬说出实情,她并不是真的云映绿,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真越过来的姬宛白,是个无趣的妇产科医生,不懂诗词,不会风花雪月,如果他能接受这样的她,那么两人就继续相处下去。如果不能,那么就分开吧!

她搞不清楚她心中对杜子彬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份感觉,但在听他两眼晶亮说起云映绿从前种种时,在今天吃饭时、落水时,她不得不承认有许许多多的感觉已经不复存在了。

但现在,她已经不能再主动向他说出事实了,至少这个时候不能,他已经非常脆弱,她不能再推他一把。

留下,和爱无关,而是一份尊重和善意的回报,不是孤勇的侠义牺牲。

可是,她还是替自己感到了一丝委屈。

也许姬宛白有可能一辈子就躲在云映绿的皮囊下,失去自我,以云映绿的名义去爱一个人,也接受被爱。

可姬宛白才是真正的自已呀,她爱这个名字,以这个名字为豪,也渴望有一天这个名字被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挂在嘴边,念起来时,一脸幸福。

再也不可能了。

云映绿捂着脸,泪珠从指缝间沽沽地流出。

当伶云阁开始笙歌莺舞之时,杜子彬醒了。清凉的夜风从破碎的窗户外吹了进来,床头上的烛火微微摇晃着。他感到身子象是做了一个和映绿有关的无边无际的春梦,说不出的疲累。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掩着脸,像在哭泣,或是因为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事物掩了脸。

“映绿?”

云映绿猛然回过头,看见清醒过来的杜子彬,薄被从他的身上滑落,整个胸膛都露了出来。她低下眼帘,从身后拿过衣衫,放在床边。然后转过身去。

“快穿上,别着凉。”她极力用平静的口吻说道。

杜子彬勉强坐起身,这才发现他根本是不着一丝寸缕,床单上遍布着欢爱的体液,头突地就嗡地一声,那不是春梦,那是真的,他……他抱了映绿吗?

房间内陡地缄默了。

“映绿,过来!”他出声喊她,却发现他的声音异常地沙哑。

云映绿缓缓转过身,局促地站在床边。

“我……弄疼你了吗?”他好不舍地问,直恨自已怎么那样急燥,是伶云阁情色味太浓,还是他被映绿对秦论的好给激怒了,冲动之人,扔开了礼义廉耻,不顾一切拥有了映绿吗?

云映绿一愣,别过脸,掩饰住眼中的无力,她迟疑了一会,转过头,浅浅一笑,“没……没有,我……还好。”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应该等到洞房花烛夜时的。”杜子彬心中一荡,温柔地拉开她,紧紧地抱在怀中,赤裸的胸贴着她的身子,感觉她在颤抖,“还是在这种地方,不过,我不后悔,因为我抱的是我的小映绿,我爱了十几年的小映绿,终于是我的了。”

碎吻如雨点般落下,她僵硬地承受着,默默地叹息。

“其他人呢?”房间不隔音,杜子彬听到隔壁传来令人脸红的声音,忙松开云映绿,撑起理智,突地想起祁初听,俊脸一下紧绷。

“江侍卫把秦公子送回府了。”

“祁大人呢?”杜子彬拧起眉,他记得他好象和祁初听在争执什么,然后怎么换成了抱映绿呢?

“你可能有点中暑,她把你送到这个房间,你们聊天的时候,我过来的,然后她就走了……”云映绿低喃道。

那他可能是一时情不能自已,抱了映绿,杜子彬松开眉结,“映绿,你有没觉着祁大人很奇怪?”

“杜大哥,有些事不能凭感觉,要拿来出实据,才能说服人。你宽衣,我们回府吧!”

“嗯,这种地方不宜久待。”他轻轻一笑,凑到她耳边,“你帮我宽衣,可好?”

男女一旦发生亲密关系后,男子的行径和言辞立刻大不相同。杜子彬心中已把云映绿视作了发妻,一时小小的闺房之趣,他当然不想放过。

“杜大哥,动作快点,我在外面等你。”云映绿脸一红,跺了下脚,跑了出去,到了外面,泪就下来了。

她可能真的不够爱他,不然他现在对她的碰触,她为什么不能忍受了呢?

杜子彬怜惜地目送她的身影,听说女子在初夜时,会非常疼痛,他应该为她宽衣的,而他却给睡过去了,真是不该。

他掀开薄被,一件件地穿上衣衫,床上欢爱滴落的体液,味很浓,俊脸一红,穿着穿着,他的眉又拧起来了,他执起灯,细细地照射着床上的角角落落。

床上怎么不见映绿的落红呢?

难道……

不,不会的,映绿一定是处子之身的,他极力说服自已,又细看了一番,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