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念之差，几乎将我所有的希望断送，”凰妖抬手抹过眼泪，脸上悲愤的神色，渐渐平静了下来。
清冷的月光，将那丝平静上抹了一层冷冽的寒气。
“净鸢，你太让我失望了……”
“丢的，究竟是何物，”净鸢低垂眼睑，终究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所以说，是他拿走的对不对！”
严词厉色的样子，是净鸢从未见过的凰妖。她怔愣的抬起头，就对上了对方那一双深邃不可见底的黑瞳。
一股令人胆寒的感觉，从脚底生气，让她一时间慌不择路。就在这一瞬间，她仿佛感觉到，身前的人真的会置她于死地一般。
一动不动中，凰妖突然再度笑了起来，拇指掐在了她的下颚，“你怕是都忘了吧，你说到底连个半妖都不如！”
净鸢被激地后退一步，就见对方欺近，“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净鸢，你既然觉得他待你真心，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们如何会走到最后吧……”
连绵的冷笑声中，净鸢如同见了鬼一般，慌张地退了回去。
她慌张逃跑的样子，让凰妖哭笑不得。
她从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净鸢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是为爱冲昏了头脑，她这犯的糊涂，却是罪无可恕。
成全？她从来没想过要成全过他们，可是事已至此，她又能如何……她担心太多，想要保护好净鸢，结果落得如此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