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琳不懂。
“如果你妹妹真的内心喜欢他，也不会在乎他有没有一身本事，本事这东西本就是世人自欺欺人的借口！”师父道：“你这样做，解脱不了他与你妹妹，反而会……”
“会怎么样？师父？”
“反而会将你自己陷进去！”
“不！”卓琳大叫：“师父，我……我没有！我一切都是为了妹妹……”
“有没有你说了不算！”
“这个我怎么说了也不算呀？”卓琳不同意：“那谁说了算？”
“时间！”师父轻轻一笑，丢下两个字，飘然而出……
她们走出来的时候，梅林正在厅里，站起来相迎，没有任何异样。
突然，洞外哧地一声急响，如苍鹰掠过山顶，如清风吹过铜铃……
梅林的心头微微一动，师父也猛地回头。
“狐姬！出来吧！”
外面的声音传来，震得洞壁阵阵回音。
“什么人？”卓琳手一抬，弓箭在手！她师父陡然手抬起，压住她的手，脸色一下子变得沉凝。
“战神谷！”
战神谷？卓琳猛地一震，这一惊非同小可，战神谷，天啊，天下的圣地，战神司空的山谷，他们为什么会来？是不是找师父的麻烦？
师父的脸色那么严肃，从来没有见过的严肃……
良久良久，师父长长吐了口气：“你们立刻离开，从后面出去有一个山洞，千万不可回头！”
“不！”卓琳抓住师父的手。
“一定要！”师父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孩子，别和师父这么亲，师父是异类！今天师父才告诉你，师父是狐族人！”
“师父，我早就知道你是狐族人！”卓琳泪水奔流：“但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师父，是爱我疼我的师父！”
师父的手轻轻滑落：“好孩子，去吧！”
“不必！”洞口十余丈外的笑声传来：“狐姬，省省吧，后面洞口守着一个人，你徒弟一出去，比你死得还快！”
狐姬的脸色大变：“为何？她是人类，纯种的人类！”
“战神早已有令在先，与异类结交者杀无赦，何况是你的嫡系传人？”洞外之人冷笑道：“如果不是等着看看究竟是何人与你结交，早在一个月前，你就该死了！”
“你们真的不给我留后路？”狐姬的脸色完全沉静。
“五十年前，你就已经没有任何后路！”
“那好！”狐姬手轻轻一抬，石壁之上一把古色古香的弓突然凭空飞起，落入她的手心，她一转身，一缕声音极轻极轻地飘入卓琳耳中：“蒙面出洞，出山换衣，切记！”
身子一晃，一道优雅至极的背影奔向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