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曾命人试探过，这确实是皇上的笔迹。”帝无言将书信后附的一张纸随手递给她。
惑雪接过，这是从批阅过的奏折上撕下的一部分，上面有帝无垢用朱笔批阅的意见。
虽然惑雪对毛笔字没什么研究，但经常陪帝无垢去御书房，也经常见他的字。他的字坚毅有力，工工整整……
这……
确实是他的字……
惑雪眼中酸楚，便要有泪水流出。
轻轻眨眨眼，将泪水默默吞回肚内。
帝无言板着脸，神色不明道：“你在担心他？”
惑雪遮掩住心中的伤痛，干笑道：“是有一点担心，但也不是太担心。毕竟我才服侍皇上不到半年的时间，主仆之情也没有多重。”
帝无言再问：“你真不担心他？”
惑雪坚定摇摇头：“不，我一个宫女，为何要担心皇上？”她想逃避自己的心，而更大的原因，则是瞒过睿王。
来春州城这几天，睿王对她这般示好，谁知是不是想拿她要挟帝无垢。虽然她对帝无垢不一定能起到什么要挟作用，但能为他省一事，便省一事。
帝无言深深看着她的眼睛，也未知信与不信。
惑雪怕被帝无言看出什么，挥去这些，换了张虚假的笑脸，问道：“王爷，那黑翎将药喝了吗？”
帝无言沉声说道：“黑鹰办事，你放心。”
惑雪坏笑道：“王爷，晚上我能偷偷去听墙角吗？”
讨厌女人的黑翎，在第二天得知睡了秦小姐，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
帝无言板着脸斥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