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耽搁,傅长春说第二日走,一早便真的走了。
“此事宜早不宜迟,白雾蒙是最好的休养之所,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抱着哭泣不已的孩子,傅长春权当没有听到。
孩子爱哭,理所当然。
他还真的没有法子阻止,青衣七岁那年才随他回白雾蒙,那时已经是个懂事的小丫头,这小娃娃不同,才一岁多,他能懂什么事。
没有办法,总不能让他直接点了娃儿的睡穴吧。
“师父,师父,让我同你们一块去好不好?”青衣死抓着缰绳硬是不肯放手,可怜兮兮的盯着傅长春怀里哭个不停的娃儿。
孩子哭,当娘的揪着心呢。
“我保证,只送你们到白雾蒙马上就回来”。她不跟上山,保证绝对不会跟上山去的。
只是——
傅长春太了解她这个徒弟了。
“青衣,何苦呢,聂魂,你带青衣先进去吧,咱们可要走了”。
“我知道”。聂魂咬了咬牙,将青衣抱在怀中,他又何曾舍得,每天没有好好的抱儿子一会,他都会坐立不安。
如今,傅长春要将他带上白雾蒙,归期不定。
一年一次啊——
父子之情,怕也要生疏了。
“乖,让你师父走吧”。他锁住不甘心的妻子,“渊儿不会有事的,你师父已经一再的保证,难道你还信不过吗?”。
“我信得过,信得过的——”。不信师父,她还能信谁,师父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之一啊。
他们情同父女。
只是,这根本就不关信抑或是不信的问题,她就是揪心,就是难过,就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聂魂,我们一起陪师父上白雾蒙好不好,只要把渊儿送到白雾蒙我们就回来,不会扰了师父的”。
“……”,果真是固执的小女人。
聂魂不语,只是抱着她,他也想随她一起去,只是,傅长春的话已经说得再明显不过,也确实有理。
一拖再拖,除了更加不舍之外,不可能会更加的舍得。
依恋是好事,如今的情况,却不容他们太过依恋。
“傅师父,一路好走”。聂魂抬头,看了一眼傅长春,一记眼神的交流,两人会意,傅长春“驾”的一声,马儿,很快就离开他们的视线。
走得远远的。
傅长春拥有绝佳的轻松,若是抱着孩子直接用轻功行走,会更方便一些,这又是青衣不能理解的地方。
为什么师父还特意要求聂魂替他准备一匹上好的马。
为什么要带着孩子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