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聂魂坐起身,动作迅速的不像是个患病的瞎子,“该死的是谁让你睡在地上的”。她已经习惯她离他太近,近得他必须听到她的心跳与呼吸。他不爱吵闹,更不爱这样的安静,那会让他不得好眠。
“没有谁啊”。揉揉微酸的眼,青衣不得不坐起身来,他的声音听起来好火好怒,看来不说个明白,她是不能和周公好好的聊一聊了。
“……”。他开始咬牙。
“大少爷”,青衣起身,上前坐上床榻,印入眼的是聂魂不悦的神情,她不解她不过是从床上移到地上而已,他干嘛火成这个样子,她仍在他的房里,仍是他屋里侍候的丫环,他有什么吩咐可以立刻开口,“今儿个我上厨房去问了嬷嬷姐姐们,才真正了解屋里侍候是什么意思”。心里叹息一下,她真的有些笨,在山上生活的太久,思想开始变得单纯。
“否则,你以为是什么意思?”她是个笨女人?之前明明看起来有些小聪明。
“我以为只是大少爷的贴身丫环而已嘛”。
“有哪个贴身丫环会睡到主子床上去的——”。话,未说完,聂魂自己住了口,这种事还真是不少,有太多窝边草被兔子给吃了,也有想要飞上枝头成凤凰的丫头费尽心机的勾引主子,“终于知道真意了,于是,你就想出睡在地上的法子来?前几日你可日日与我同床,要坏名声也早就坏尽,现在想要挽回不嫌晚了?”
“不晚不晚”。青衣直摇头,虽然眼前的男人根本就看不到,“我是无所谓了,等你的身子好一些,说不定祝家大小姐就同意嫁进聂家成为聂大少夫人,她这人对这种事该是挺计较的,为免以后给大少爷造成不便,青衣觉得还是现在分开睡妥当些”。
她不是为自己想?而是为他?真是笑话,男人会比女人更在意这个吗?
伸手,聂魂准确的捏住青衣,用力一扯,将她扯进床的里侧,“除了这里,你别想睡在地上,我聂家还没有小气到要家人睡在地上,这要是传出去,名声尽毁,你来担这个责吗?”
呃——
有那么严重吗?
他是在吓唬她的吧。
“还有——”,他直接覆上她的身,“别再自作聪明替我安排什么,祝金银是祝金银,聂魂是聂魂,这两个人永远不可能排在一块,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这一点”。他,说得咬牙切齿,青衣听得直咽口气。
“我,我知道了”。
“哼,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留下来的,没有人逼你”。他的火,仍未消。
“是是是”。青衣叹气,有些明白师父说的话了,要是真的多来几个像聂魂这样的病人,她会把自己活活累死,“一切都听大少爷的就是了”。这是不是就叫人善被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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