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是什么意思？”电话那头的音量拔高。
韩千汐撇撇嘴，把手机离远了些：“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他不主动解聘我，我就不能离开。擅自离开，要赔付几百几千万的违约金。”
“你是不是傻？”幸好她把手机拿远了，拓梓亦几乎是吼了出来，明显很生气，“这种不平等条约，没有法律效力，得不到法律支持。”
“真的？”韩千汐眼前一亮。她虽然愿意照顾尘尘，但也不愿被强制拴住。就像捐款，单位规定数目强制捐，和自己主动捐，那完全是不一样的心态。她宁愿自己主动多捐点。
“真的。不过……”
韩千汐一颗心提起：“不过什么？”
拓梓亦声音沉下去：“不过，以楚氏集团的势力，不平等，也会让它平等。没有法律效力，也会让它有效。”
韩千汐垮下脸，是啊，楚凌漠是什么人，做过多少大生意，每天要签多少份合同，会让她签一张没有法律效力的合约？不可能。
那个奸商，怎么可能会吃亏。
“好了，梓亦，你不用太担心。现在楚母很着急他的婚事，那天还带个女孩过来。你想，等他有了女朋友，会让我住在楚家吗？
再不济，他就是厌恶女人，不肯交女朋友，尘尘也总要长大，我也不可能一直照顾他。”
拓梓亦沉默一会儿：“嗯，你先工作吧，只是……尽量减少与楚凌漠的交集。至于那个尘尘……也尽量减少，不要产生太多的感情。”
韩千汐纳闷：“为什么我觉得你有些排斥尘尘，我记得你第一次见他时，明明很喜欢的。”
拓梓亦又是短暂的沉默，语气有些沉重：“我只是不想，将来你和他分开时，太难过。”
“哦。”韩千汐很失落，她现在已经不敢想像跟尘尘分开了，每每想到，心脏就会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