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倚亦迅也怔愕了。
一个叫妈,一个叫姨妈……他玛的,原来是亲戚!
是亲戚干嘛不早说?他哪知道她还有个这么大的、长得一表人才的老表?他又没听她提起过,没事干嘛要靠得那么近,还学人家装情侣似的!
这能怪他搞糊涂了吗?
好声解释几句不就得了,非得要他误会,非得要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
这下可好了,该怎么收拾了?
骂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都收不回来了,他真的蛋~疼啊,莫名的,心里燥郁极了!
倚亦迅眼睛不由自主瞪大,他一瞬一瞬盯着御影舞,喉咙顿时像被鱼刺卡住般,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管他现在说什么,这水不泼都已经泼完了,该湿的,从头到脚都会湿了,哪有那么容易说干就干的。
倚亦迅不说话,眼眸闪烁着幽波,眉心也慢慢蹙了起来。
时不时的,他瞟着御影舞,更是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变化。
她和黎昕坐一起,压根就没瞟过他一眼,仿佛是铁了心要做陌路人似的。
唐亦森看着这幕,他仅是摇头叹气,缓缓地走到倚亦迅的身边,准备办理保释手续。
“哎玛,把我儿子这张脸打成这样,我都心疼死了。”黎太太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脸蛋,那个瘀肿,简直是要了她的命似的。
“妈,别这样,我都说没事了,打几拳又不会死,我就是看不得那混蛋欺负表姐。”
“王~八蛋,打人的一定要告到底,这港城是法治社会,能随便打人的吗?”自己儿子的性格自己清楚得很,她家的黎昕绝对不会是那种冲动出手的人,他前两个月才从国外回来,对港城也不大熟悉,他更是不会先动手的。
她相信自己的儿子。
“姨妈,对不起,是我没看好表弟,都是我惹的祸,你要怪就怪我吧。”
“影舞……”
“本来就不关表姐的事,我们在酒吧喝着鸡尾酒聊着天,哪知道这混蛋从哪疯出来了,没弄个明白就骂人,还欺负起人来了,是男人都看不惯女人被欺负吧。更何况这是我表姐,我不帮忙我还是男人吗?咱们还是亲戚吗?”
“……”倚亦迅望着御影舞,他动了动唇瓣,然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说句对不起作用不大,人家反过来还要说他矫作。
这事态突然发展得令他头疼,也措手不及!
“黎先生,御小姐,你们的保释手续已经办理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已经立案了,酒吧方面告不告你们打砸闹事,这还有待进一步的通知。关于你们三个人的纠纷,倚先生打了黎先生,你可以告他的。
现场目击者,甚至我们的同僚,也有亲眼看到御小姐拿起凳子打倚先生,就这事态,倚先生也可以控告你袭击罪的,你也要等候进一步的通知,暂时不能出境。”
“知道了,谢谢sir!”御影舞的表情很淡然,她的心就犹如被冰水浸入,完全凉透了。
所以,倚亦迅告不告她,她都觉得没关系了,她也没有必要要跟他说点什么,解释更是不需要了。
随后,他们四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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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森办理完保释手续,倚亦迅也可以走了。
车里,一片寂静。
“你今晚怎么搞的,人家圣诞节开狂欢派对,你倒好,开进了局子。这架打得爽吗?你从来没有想过你和影舞之间的问题吗?为什么她回港城了,你却不知道?你对她的事,你有多上心?”
还是唐亦森率先开口了,今晚的黎昕就是他和水心柔上次见到的那个男人,他今晚听说了他们的关系,他也有点惊讶的。
以旁观者身份看,他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会闹得这么僵。
女人是敏感的生物,她们会闹,她们会失望,那是因为她们缺乏安全感。
“哥,你这是在落井下石吗?我跟她能有什么问题,以前不是挺好的。她回来了也不说一声,也没去我那,难不成我得天天盯着她吗?她是大人了,她有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