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女士,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在唐亦森先生发生车祸前,你真的认不出千慧吗?”
温仪没有立即回答,勇哥没再给时间她犹豫,紧追着再问一遍。
犀利的眼眸一瞬一瞬地紧盯着她,正对她释放耐人寻味的观察,更不放过温仪的任何一个表情和反应。
阿sir的逼问,下意识的,温仪的面容微微一变,心越来越慌了,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互相绞动着。
但是,她试图力持镇静,不泄漏自己的任何情绪。
她有什么事没做过的,大大小小的模特儿,甚至连名字也叫不出来的女人,被她用各种手段逼迫过的多了,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如果不是有一颗狠绝的心,她哪里能稳坐而不败的小三位置。
如果她每天晚上都因为害怕而做恶梦的话,她这一辈子都别指望能睡安稳觉,所以,经过大风大浪的她到了这一步,眼看就要成功的,她还怕什么!
到了如今,她不应该慌乱才对,她需要从容应对,她不能让自己将近三十年的努力白费。
瞟了一眼自己的律师,与他对视之后,温仪缓缓开口了,“阿sir,在唐亦森发生车祸前,我真的认不出千慧,抱歉,没能帮得上你们的忙。”
“温女士,既然你认不出千慧,从你们第一次在连凯的大堂偶遇开始,她是下意识的闪躲着你的,那为什么一个多月之后,你们会一前一后都去了天台?那为什么又一前一后下来了?
画面上可以看得非常清楚,是你先去天台的,但是,下来的时候却是千慧先下来,你是隔了几分钟再下来的。下来的时候,千慧的表情前后很不一样,她是心事重重的,可以看得出她的表情是忧虑的,是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或者说,你们压根就是认识的?”
“阿sir,请注意你的盘问方式,你不是法官,更不是律师,你只是负责例行问话的,你无权对我的当事人进行假设。在没有证据证明前,你不能问与车祸无关的问题。”
立时,于律师冷冷地开口提醒勇哥,“对于你没有证据指证的假设,我的当事人可以不回答你的问话,这也出于了录口供的范畴,我可以投诉你的。”
勇哥瞪了于律师一眼,他继续问:“温女士,请你回答我,那天你为什么去了连凯大厦的天台?你见到了千慧了吗?”
“那天我去天台透透气,因为我去找唐裕,他不肯见我,所以我伤心了。我在天台调整自己的情绪,目的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我也有难堪的时候。
我难过的时候更不想被别人看到,即便我是小三,我也一样要高傲地活着,我不想被别人嘲笑。我是幸福的,我是快乐的,我不想别人知道我也有辛酸的经历。当时我是一个人在天台的,并未看到有其他人在。
再说了,连凯的天台那么大,我是面对远方而站的,根本没有回过眸,有没有其他人在,我不知道,我也根本不在意。我当时只顾着伤心,可以说情绪是很不好的。”
这个女人太精了,勇哥微微蹙眉,眼眸闪了一下,他再调出一组监控录象给温仪看。
“温女士,时隔二十天,为什么你又和千慧恰好一前一后上了连凯大厦的天台?这一次,是你先下来的,隔了半个小时,千慧才下来,不一样的是,她手中多了一张纸。
在接下来的监控录象中,我们看到一个镜头,她是在电梯里摊开手中那张纸看的。”说着,勇哥把另一组截图调了出来给温仪看,“我们查过了,那是一张关于汽车底盘构造的示意图,里头清晰地显视了汽车的刹车系统在哪。请问,是你拿给千慧的吗?”
真的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怪不得唐烨也聪明不到哪里去,这母子原来是一对奇葩!
温仪在心里狠狠咒骂着千慧,如果是她坏了她的大事,她讨不到好,她的儿子也别想有幸福可言。
蓦地,她心里也窜起了无法形容的怒火,碍于是在阿sir面前,她极力忍住,不露出一丝异常。
不自觉地,她的心脏又抽疼了一下。
吸了一口气,温仪的狡黠眼眸闪动了一下,她那一双手干脆放到了桌面十指扣着,她对上勇哥的深眸,淡然地回:“我跟我儿子有点矛盾,大家闹得不开心了,我原本是打算去找他的,怕他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我就上天台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