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寻进来了,黑木瞳仅是微撩一下眼皮子睨了她一眼,她的声音非常的平淡,“坐吧!”
“黑律师,抱歉,打扰了!”花千寻很客气地欠了欠身,然后才在黑木瞳的面前坐了下来。
看到花千寻唯唯诺诺的样子,黑木瞳心里突地就窜起了一丝无名怒火,不自觉地,她没好气地冷哼,“花千寻,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你没欠我的。”
她就是搞不懂为什么她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能让花拓野那么喜欢她,连为她丢命也情愿,而她却是走不进他心里。
闻言,花千寻怔愕地望着黑木瞳。
“你不要这样子盯着我,有事就快说吧,替花拓野照顾你是我情愿做的,你不要见到我就摆出一副有求于我的样子,甚至是觉得欠我的样子,老实说我很受不了你。”
自诩脾气算是好的了,那么多年过去了,黑木瞳还是走不出心结。
轻轻颤了颤长长的眼睫,花千寻的柔细声音逸了出来,“黑律师,我是来拜托你帮我做一件事的。不管你对我有什么误会,这些年你对我和思拓的照顾,我都会感恩的。”
贝齿一咬下唇,花千寻从不起眼的包包里拿出一张化验单,并放到桌面上。
“我能力有限,我希望你能帮我放大这件小事,闹得越大越好,后天我要看到效果。”
良好的心理素质让黑木瞳的情绪很快恢复了一惯有的冷静,她垂下眼瞟了一下桌面上的检验报告,“孩子是水暮寒的?你让我怎么做?”
双手互相绞了绞,花千寻很坚定地说:“我要水暮寒的婚礼举行不下去!”
她是一个坏女人,那就坏到彻底吧,她总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好,我答应你。”
花千寻走后,黑木瞳拨打了夜雨翼的电话,几分钟后,她匆匆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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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到黎苡欢拿着一束花回来了,哼着歌儿在客厅里插花,贝琪再也坐不住了,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丝狐疑。
她找了贝家的司机老黄。
“黄叔,外婆最近都去哪儿了?港城现在发展得很快,有的人知面不知心,我是怕她被人骗了,所以我就问问。”
“老夫人最近常去金鱼街后面那间花店买花,店里的小姑娘挺热情的,老板娘花姐也挺好的。你放心,应该不会有你想的那种事发生的,还有我在呢,她们不敢骗老夫人的。”
忠实的黄叔如实说了,反正他怎么也不觉得花姐会骗人,看她对待客人都挺好的,有说有笑。
说来还挺奇怪的,花姐跟太太长得还挺像,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
“黄叔,还是悠着点吧,人心难测不好说。”
“是的,小姐,我以后会多注意了。”
“没事了,你下去忙吧。”
不自觉地,贝琪的神色越来越阴沉了,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外婆已经见到花千寻了。
后天就是她跟水暮寒的婚礼了,她绝不能让婚礼发生点什么事,等这婚结了,她再慢慢收拾那个践人。
贝琪倒了杯水给黎苡欢喝,一边她直称赞她插的花漂亮。
“对呢,我也觉得挺漂亮的,宝贝儿的眼神真好哟!”喝了水,黎苡欢又对盆花进行了一些修剪。
不知不觉中,她觉得眼睛发暗了,整个人都犯困了。
“贝琪,你替外婆修剪吧,我先上楼休息一下。”
“好的,外婆,我一定会修剪得很漂亮的。”
贝琪的黯淡眼神下波涛汹涌,黎苡欢一消失在楼梯,立刻,她手中的剪刀把花都剪掉了,就连一片叶子也不留。
无色无味的安神药,外婆你就先好好休息吧,天天往外跑,你也够累的了。
末了,贝琪把花的梗枝都一并丢到垃圾桶里去,她若无其事地让佣人收拾干净。
人潮涌动的入境大厅,工作人员正在查核一位头戴面纱的女人的资料。
因为需要做一些鉴定,恐影响到其他办理入境手续的人,警员把她带进了办公室。
“童女士,请你揭开你的面纱。你是申请到港城来做整容手术的,是吧?”
女人点了点头,随后她揭开了她的面纱,面试官立即一阵后怕。
那几乎整张脸的狰狞的烧伤痕迹实在是太恐怕了,而且看了非常的恶心。
“是的,我有内地医院开出的证明,也有港城这边医院的接收通知书。”
面试官对女士所提供的资料逐一进行了核实,手续齐全,他们放行了,允许她入境。
过了口岸,女人停下了脚步,四处张望。
港城的变化真大,死里逃生,十五年后,她又回来了。
女人从包裹中取出一份报纸,她五味杂陈地紧盯着娱乐头版上的那则结婚消息,还有小字配以的那张身穿婚纱礼服的大图。
该还的债,要还了。她所造的罪孽,也该结束了!
按着手上的地址,女人上了一辆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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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到唐亦森的电话说是去吃饭,阮涵甜蜜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