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知欢走到主卧室的门口,安静的打开门,并没惊扰到陆时沥,而叶知欢也已经看见了,陆时沥在舒缓自己的左腿。
左腿上的淤青明显,甚至有着血痕,肿了起来。
而这样的舒缓动作,就是以前复健前的热身运动,一个人在受伤的情况下极难完成的。
陆时沥受伤,叶知欢必须负绝对的责任。
最终,叶知欢无声的叹息。
她一点点的朝着陆时沥的方向挪动,陆时沥大概是太疼了,或者是完全没想到叶知欢竟然还会出来,一直没注意到叶知欢的存在。
“我来吧。”叶知欢站在陆时沥的边上,很轻的开口。
这下,陆时沥看了过来:“你来什么?”
并不是很领情的样子。
叶知欢倒是知道陆时沥的脾气,这人就是这样,死要面子,一脸傲娇,这种事情对于陆时沥而言,是一件极为丢人的事情。
这人可以在这里把自己耗死,也不会主动求人。
当年也是这样。
是叶知欢看不过去了,仔仔细细的询问过医生,记下每个步骤,甚至拿自己的脚练习过,确定没问题了,才敢给陆时沥做。
只是一开始的陆时沥格外的抗拒,更不用说配合了。
是后面叶知欢变脸了,陆时沥才老实了下来。
后来这件事就变成叶知欢的事了,除去叶知欢,任何人陆时沥都不接受。一直到叶知欢离开。
所以现在面对陆时沥的问题,叶知欢直接选择了无视。
她很安静的把陆时沥手中的东西拿了下来,陆时沥的眉头拧了起来:“回去睡觉。”
叶知欢倒是淡定:“不回。”
陆时沥看着叶知欢,刚要发火,叶知欢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你把裤子脱了,这样没办法弄。”
“叶知欢?你让我脱裤子?是这个意思吗?”陆时沥一字一句问的直接。
叶知欢一本正经的:“是。”
陆时沥没说话,双手一摊,倒是干脆:“既然是你要脱的,那你来。”
叶知欢:“……”
以前并没发现陆时沥这么恶劣啊。
以前为了避免叶知欢不好意思,陆时沥会穿着短裤来的,而不是现在这样。
明明就是很正常的话,但是在陆时沥的嘴里,硬生生的能被曲解成另外一个意思。
叶知欢忍了忍,不吭声了。
她看了眼陆时沥的裤子,反正是居家的休闲裤,也不怕弄出褶皱,她干脆直接把陆时沥的裤子挽了起来。
全程,叶知欢没看向陆时沥。
在裤子挽起来后,左腿上狰狞的疤痕瞬间出现在叶知欢的面前。
这样的疤痕,好像不管看多少次,都可以让叶知欢锥心的疼,最终,她没说话,安安静静的顺着手法帮陆时沥做着肌肉的舒缓。
力道恰好到处,但是却不会让陆时沥觉得难受。
叶知欢低着头,很认真。
陆时沥就这么默不作声的看着叶知欢,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的席卷而来。或许这一套舒缓的动作是一样的,但是每个人做出来的姿态和手法是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