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
碧落声音中不带有一丝感情，简单而又不容置疑。
黎清神色挣扎了一会儿，终究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他和墨衍本是敌人，现在能为他争取到现在，已经仁至义尽了。剩下的还是需要靠他自己。
秘境之内，墨衍早已将所有的菁气团全部吸收，此时正在奋力冲击圣人境界。
轰！
秘境封印轰然炸裂！
空间之内空间风暴肆虐，秩序混乱不堪，灵气翻涌动荡，隐约间还有混沌之气夹杂其中。
混沌之气，是空间破碎后逸散出来的气体，拥有泯灭一切的可能。
碧落不知道，这混沌之气是墨衍从自己修炼中衍生出来的。
只不过，墨衍终究是没有成功，此时的他和十万年前的他已经是天壤之别了。他的功法变了，他修炼的体系也变了，圣人是完美的圣人，是不容一丝瑕疵的存在。
是不可能像当初进阶亚圣那样，先以镇天不灭体问道，再重塑灵体问道。
这也就无限的提升了墨衍进阶圣人的难度，他需要的不只是能量，还需要对自身完美的把控。
他只差一步，就能重新回到那个至高无上的境界了。
然而这个平衡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打破了，碧落的闯入直接让墨衍准备已久的成圣计划破产。
晋级失败造成的反噬让墨衍喉头一甜，一口腥甜的血液从唇边溢出。
这就是那个男人？
碧落好奇的打量了两眼墨衍，忽然全身一震。
一道灵魂深处传承而来的影像让她如遭雷击。
“你，你是，十万年前的那个人类！”
碧落指着墨衍结结巴巴道。
十万年前，人族的那个身影给苍南大陆的入侵者造成了太多的伤害，死在他手上的高手数不胜数。
之后九州大陆抵挡不住他们的进攻，终于筑建起一个阻挡了他们十万年的九州结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这个男人已经印刻在了他们的传承之中。
墨衍咧着嘴，露出了一个失望的笑容。
本是想在这最后的时刻，冲击圣人境界，来完成对九州大陆最后的救赎，可惜，终究还是失败了。
“你是那个人，却没有他的实力，今日也是时候终结掉这个笼罩在我们头上十万年的梦魇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破风声传来。
一个女子忽然出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墨衍。
“你怎么来了，留在洛邑还能多活几日，来了这里，就唯有死路一条了。”看着身边动人的身影，墨衍叹息道。
“你若是不在了，我便是多活几年又如何？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但是这一次我要看着你先死，不能让你再把我糊弄过去了！”
十万年前的那一场旷世之战，除墨衍外的所有圣人全都死亡，唯有墨衍自己活了下来，虽然这并非是他所愿，终究女人还是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