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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破了!(1 / 2)

作品:地府全球购|作者:长生千叶|分类:N次元|更新:2021-01-09|字数:10718字

顾小姐看到北冥十四血红一片的眼睛, 吓得颤抖起来, 在地上拼命的往后搓,说:“不……不……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 这不是让秦哥哥对我用情专一的符咒吗?”

顾小姐的话说到这里, 突然双手抱头,“啊——”的尖叫了一声,不为别的,北冥十四突然动了, 猛地冲过来,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 又像是见到血腥的狼, 想要疯狂的撕咬猎物。

与此同时,就听到“嘭!”的一声, 安阳也突然动了, 将发疯的北冥十四一下撞出去。

两个人猛地倒在地上,不等安阳说话,北冥十四已经翻身跃起,“嘭!”一下,将安阳压在地上,擒住安阳的脖颈。

“嗬……”

安阳感觉呼吸不畅, 脖颈被卡主, 难受的他涨红了脸, 双手一撑, 撑开北冥十四桎梏自己脖颈的手。

顾小姐看到北冥十四发疯的一幕, 吓得又是尖叫,从地上快速爬起来,不过因为害怕,腿软的她立刻又摔倒在地上,把下巴都给搓破了。

但是现在根本不是喊疼的时候,顾小姐又赶紧又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逃命。

她快速的往前,手脚并用爬着走,嘴里叨念着:“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不是……不是对我深情的符咒么?怎么会发疯……”

顾小姐快速的往前爬,听着身后北冥十四的嘶吼声,吓得她颤抖连连,根本不敢停留,头也不回的冲进黑夜,消失在道观的边缘……

北冥十四掐住安阳的脖颈,安阳撑开他的手,刚要翻身跃起,北冥十四却像是发疯了一样,没有意识,眼睛赤红,里面跳动着血光,猛地跟上。

北冥十四一把扣住安阳的肩膀,将人用力往后一带。

安阳被拽的身体重心错后,向后靠去,“嘭!”一下撞在北冥十四怀里。

北冥十四动作很快,非常刚猛有力,接住安阳之后,将人一下顶在院落的墙壁上。

安阳“呼呼”的喘着粗气,看着近在咫尺的北冥十四,北冥十四的眼睛血红一片,仿佛已经被河图的符咒所支配了……

就在这个时候,“嗬……”,安阳短促的抽了一口冷气,北冥十四突然低下头来,发狠的吻上了安阳的嘴唇。

安阳心里一跳,感觉到北冥十四温柔的亲吻,一点儿也不疯狂,还带着浓浓的宠溺。

安阳有些狐疑,又有些吃惊的看向北冥十四。

北冥十四轻笑了一声,还是壁咚着安阳,嗓音沙哑的在他耳边呵了口气,说:“怎么,吓着了?以为我疯了?”

安阳侧头去看北冥十四,北冥十四的眼睛还是血红的,不过神情相当平稳,根本没有一点儿疯狂。

北冥十四低声说:“我想起来了,刚才是做做戏。”

安阳听他这么说,登时就明白了,原来北冥十四“老毛病”又犯了,他刚才那明摆着是钓鱼,想要让顾小姐相信自己疯了,那么顾小姐肯定会去找给他符咒的人。

安阳无奈的看了一眼北冥十四,说:“刚记起来就要钓鱼?”

北冥十四笑着说:“那当然,毕竟我给你拖了不少后腿?”

安阳笑着说:“你也知道?”

北冥十四说:“既然这样……不如你惩罚我?”

安阳:“……”这么羞耻的话,为什么说得出口!

北冥十四笑了笑,突然一弯腰,直接将安阳打横抱起来,安阳吓了一跳,赶紧挽住他的脖颈。

北冥十四说:“这个配置才对,你趁着我没有记忆,就对我公主抱,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阳赶紧拍了他的肩膀两下,说:“干什么啊,放我下来!”

北冥十四不说话,也不放安阳下来,将人抱着进了房间,直接把安阳扔在床上。

安阳吓了一跳,北冥十四回身关上门,笑着说:“脸这么红,想什么呢?”

安阳:“……”

北冥十四指了指自己的小腿,说:“帮我把河图的符咒拔下来。”

安阳:“……哦。”差点忘了正事儿,还以为要那啥呢……

北冥十四坐下来,挽起自己的裤子,露出小腿上的河图符咒,符咒是顾小姐刚刚贴上去的。

符咒还在融合,并没有完全生效,因为顾小姐身上没有任何灵力,所以符咒融合得非常慢,现在还没有“深入腠理”,所以并不是无解的。

再加上北冥十四体内的灵力深厚,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抵御着符咒的侵袭,所以符咒目前可以拔出,就是需要受点苦。

拔除符咒也不容易,需要一个灵力深厚的人,当然这个人是现成的,就是安阳本人。

安阳看了一眼符咒,皱眉说:“你忍着点儿。”

北冥十四笑着说:“动手吧。”

安阳点点头,就准备拔除符咒了,其实拔除符咒很简单,但是被拔除的人很受苦。

北冥十四浑身像是被汗水浸透了一样,额头上不断的滚下冷汗,涔涔的往下流,双手紧紧握拳,轻微的颤抖着。

安阳虽然于心不忍,但是如果北冥十四也被河图符咒控制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嗬!”

北冥十四突然低吼了一声,身体一歪,下依靠在床里面的墙上,然后重重的松了口气。

安阳把符咒拔下来,赶紧凑过去,说:“怎么样,疼么?”

北冥十四脸上都是汗,慢慢的睁开眼睛,双眼已经褪去了血红,恢复成了灰绿色的颜色,抬起手来抚摸着安阳的脸颊,笑着说:“放心,没事儿,你忘了?是你说的,这世上只有你有资格让我痛苦。”

安阳听到北冥十四这句话,登时有些不好意思,这中二病的言辞,刚才也只是一时气愤,还有吃醋……所以才说出来的。

现在想想,直头疼。

北冥十四对安阳招了招手,说:“过来给我解解痛。”

安阳奇怪的说:“怎么解痛?”

他说着,还是老实的凑过去,北冥十四一抬手,直接搂住安阳的肩膀,将人一下带倒在自己身边,亲了亲安阳的额头、鼻梁,还有嘴唇,笑着说:“这样、这样……还有这样。”

安阳:“……”

安阳无奈的翻了一个大白眼,说:“起开,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

他说着翻身起来,找来了笔墨。

北冥十四侧卧在床上,一脸委屈的看向安阳,还对安阳眨了眨眼睛,那模样像是抛媚眼儿一样,看的安阳直掉鸡皮疙瘩。

不过说实在的……

北冥十四的颜值太高了,他缓慢眨眼的时候,安阳真的被电到了,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安阳拿起毛笔来,蘸了点墨,然后笑着跑过来,说:“你不是要钓鱼么?给你点钓鱼的渔具。”

他说着,用毛笔在北冥十四的小腿上,画上河图的纹身,第一排四个圆,第二排九个圆。

安阳笑着说:“看我画的不错吧?足以以假乱真。”

北冥十四说:“不错,现在就等着顾小姐去找那个主谋了。”

安阳把笔墨放下来,拍了拍手,北冥十四又对他招手,说:“嘶……我疼别疼。”

安阳一看他那浮夸的样子,就知道北冥十四是故意的,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北冥十四就捂住自己的心口,像是西子捧心一样,说:“夫人不理我,我的心好疼。”

安阳翻了个白眼,说:“别装了,快起来。”

北冥十四继续捂着自己的胸口,说:“你还和玄夜凑得那么近,我的胃也好疼,吃醋吃的。”

安阳:“……”

安阳说:“你觉得……玄夜是当年那个杀我的道士么?”

北冥十四挑了挑眉,说:“我倒希望是,这样可以少一个情敌。”

安阳瞪了他一眼,说:“什么烂七八糟的。”

北冥十四又说:“但又不希望是,因为那样的话,我家安阳会伤心,我不希望安阳有一点点伤心的事情。”

安阳没想到,问他正经事,北冥十四竟然都能讲出情话来,真的太羞耻了。

北冥十四说:“别着急,过来歇一会儿,没准儿一会儿还要演戏。”

顾小姐一路手脚并用的往前爬,出了青茅观,赶紧爬起来往前跑,吓得她一路快跑,很快就远离了青茅观。

“沙沙沙……”

四周黑漆漆的,只剩下顾小姐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树林里,顾小姐害怕极了,奋力往前跑。

“嘭!”一声,因为山上积雪,顾小姐脚下一个打滑,一下摔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巴。

顾小姐爬起来,一抬头,就看到眼前有一个灰蓝色的衣摆,定眼一看,是道袍!

一个蓬头垢面的老道人站在顾小姐面前,瞪着眼睛看着顾小姐。

这老道士非常眼熟,不就是安阳刚“过门”之后,布施的那天,来疯闹抢食物的老道士么?

那老道士蓬头垢面,盯着顾小姐。

顾小姐突然看到斜地里杀出这么一个疯道士,并没有害怕,反而十分癫狂的蹦起来,抓住那老道士的衣襟,大喊着:“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你的符咒,你的符咒怎么不管用!啊?!你不是说,我只要用符咒贴在秦哥哥的身上,就能让他对我用情专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行,秦哥哥还……还疯了!!”

老道士听着顾小姐的话,嗓子里发出喋喋的笑声,脸上的表情狰狞又兴奋,笑着说:“疯了,疯了,疯了……”

顾小姐见老道士发笑,气怒的说:“我在问你!为什么不管用,秦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

那老道士狰狞一笑,说:“当然不管用,因为……他根本不是什么秦哥哥啊。”

“什么?”

顾小姐惊讶的睁大眼睛,说:“你……你说什么?他不是秦哥哥?不,不可能……他和我的秦哥哥长得一模一样!你骗人!!”

老道士笑着说:“我当然没有骗人,我说的都是实话,什么秦哥哥根本不存在,存在的那个人,叫做……北冥十四。”

顾小姐听不懂他的意思,哭着说:“你……你骗我!我要秦哥哥!你说能让秦哥哥对我言听计从的!”

老道士喋喋一笑,说:“是啊,想不想看到你秦哥哥,对你言听计从的模样?”

他说着,拿出一根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顾小姐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而且突然觉得这个老道士毛骨悚然的……

在北冥十四和安阳成婚不久,顾小姐也要成婚,但是她心里还想着秦哥哥,不想嫁给别人,所以就逃婚了。

没想到顾小姐逃婚出来,就遇到了这个老道士,老道士收留了顾小姐,非常和蔼可亲,让她暂时住在青茅观,而且还给顾小姐想办法,如何重新获得秦哥哥的青睐。

就是那张画着圆点的符咒,据说这是青茅观最厉害的符咒,只要把这个符咒贴在情郎的身上,就能让他回心转意,并且专情一辈子……

但是顾小姐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成了这样。

笛子的声音非常诡异,好像鬼夜哭一样,顾小姐吓得瑟瑟发抖,说:“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是什么人!你竟然骗我!你知道我顾家是干什么的吗!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道士却不怎么在意,突然停住了笛声,然后做出侧耳倾听的模样,说:“嘘——你听,来了……”

“什么来了!?”

顾小姐吓得瑟瑟发抖,连忙靠住后背的树干,果然,她听到“沙沙……沙沙……沙沙沙……”的脚步声,走得很慢很慢,好像行尸走肉一样,声音越来越大,朝他们来了。

顾小姐“啊——”的尖叫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脑袋,还以为会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结果定眼一看,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是……

北冥十四。

北冥十四眼睛赤红,慢慢从远处走过来,好像被笛声蛊惑了一样,眼神没有焦距,一脸呆滞的走到了老道士面前,站定了。

那老道士看到北冥十四,哈哈大笑起来,说:“北冥十四!北冥十四!没想到吧,我竟然有一天可以控制你,只要控制了你,我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还需要做那些傀儡样本么?不!当然不需要!”

老道士说着,哈哈大笑不止,北冥十四似乎没有听见,眼神依然呆滞,没有焦距,而顾小姐是听不明白,什么傀儡,什么样本?她根本听不懂!

老道士笑着走过去,站在北冥十四面前,上下打量了两眼,说:“你以为……你们有了梦蝶就可以么?幸亏我早就留了一手。”

梦蝶养在墓葬里,是用墓葬里的尸体来供养的,其实在梦蝶下葬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北冥十四的梦境突然发生了变化,玄夜的出现,这些都被人动了手脚。

老道士笑着说:“虽然我不能阻止,或者真正改变梦境,但是动动手脚,也够你们累的,不是么?现在那条龙,恐怕已经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吧?他是不是开始怀疑玄夜了?怀疑是他做的河图傀儡,怀疑是他伤害的阿彦,甚至怀疑……三千年前,是玄夜剥了龙皮!?”

老道士越说越愉悦,又是哈哈大笑起来,说:“没错没错,这么怀疑就对了,我就是想让你们自相残杀,窝里斗,这样我就不需要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们全都控制住了,说实在的,我也挺可怜玄夜的……”

老道士笑着说:“玄夜是我的徒弟……”

玄夜本是安阳救下的一只小黑猫,在安阳死后,玄夜变得孤苦伶仃,四处流浪,后来遇到了真正的青茅道长,就是眼前这个疯道士。

青茅道长,是玄夜的师父。

青茅道长告诉玄夜,只要他学习术法,研究河图,那么等到他术法高深的时候,就可以解救安阳了。

但是青茅道长的话,根本不是实话,他自然不想让安阳“复活”,他只是想要找人帮他研究河图罢了,玄夜在被安阳救起的时候,服用过龙血,和龙血不会犯冲,是最好的实验体。

青茅道长一直在研究着河图和龙血,这才有了后来药厂的事情。

药厂的事件闹得很大,需要有人顶罪,虽然玄夜被关在北冥大炼狱之中,不过后来药厂的事情还是被翻了出来,有人想要报仇。

因此迫不得已,青茅道长选择了假死……

老道士笑着说:“我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当时你们要是找到了我,我的计划还怎么进行?只能选择假死,打消你们的疑虑,不过幸好……你们根本没有怀疑,只觉得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喽啰……”

他说着,走向北冥十四,北冥十四还是呆呆的站定着,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没听到老道士的话一样。

老道士走过来,拍了拍北冥十四的肩膀,笑着说:“现在好了,你听我的指挥,可比那个玄夜要方便的多,你听好了……”

他说着,平摊开手心,手心里黑色的光芒一闪,瞬间多出了一样东西,竟然是一枚钉子。

那钉子足足有成年男人手掌长,食指粗细,看起来十分骇人。

老道士喋喋的发笑,道:“你和安阳不是很亲近么?这个给你,你用这个钉子,扎穿安阳的头骨,将钉子顶在他的脑袋上,这样一来……水龙的灵力就会尽失,我便可以……抽了他的龙筋,放干他的龙血,用真龙做出我的傀儡……”

老道士说着,将钉子慢慢放在北冥十四手里。

北冥十四听到老道士的话,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只是一脸呆滞的伸手接过老道士的长钉,嘴里喃喃的说:“杀了……安阳……”

“对!”

老道士笑着说:“对,说的没错,杀了安阳,杀了他!”

北冥十四呆滞的点头,说:“杀了安阳,杀了安阳……杀了安阳……杀……”

他喃喃的重复着,手里握着长钉,就在他说出最后一个“杀”字的时候,北冥十四呆滞的眼睛突然一下明亮了起来,血红色的眼睛里仿佛跳跃着火焰,似乎能燃烧撕裂一切。

他猛地暴起,握着长钉的手一扬……

“啊啊啊啊啊!!!”

在老道士惨叫的声音中,北冥十四突然将长钉,一下扎进了老道士的头顶。

那老道士还沉浸在兴奋和激动的情绪中,没想到自己的“傀儡”突然暴起,袭击了自己。

老道士哪有北冥十四反应快,只觉得一阵剧痛,手里的笛子都握不住了,“嗤——”的一声,钉子一扎到底,根本没有半点儿犹豫。

“啊——!!”

顾小姐惊叫起来,钉子扎进老道士的头顶,鲜血涌出来,吓得顾小姐捂住眼睛,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说:“杀……杀人了……杀人了……”

老道士挨了一个钉子,流了很多血,但是竟然没有立刻死,还挣扎着扶着树,说:“你……你……”

与此同时,北冥十四已经恢复了正常,哪还有方才傀儡的模样,挑唇一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不是么?”

老道士惊讶的说:“你……你没有中符咒?!”

北冥十四笑了笑,说:“中是中了,不过你的符咒也不太管用。”

“不不不……不可能……”

老道士疼痛难忍,大吼起来,想要拔除自己头顶上的钉子,钉子扎进他的脑袋,灵力正在慢慢的流失,到最后,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一个清朗的声音回响在老道士的身后,老道士吓了一跳,立刻转头去看,就看到树林的深处,黝黑的地方,一个白衣男人慢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