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北将军非但没死,方才还能气势汹汹地偷袭他们。
这说明什么?
说明征北将军在遇刺后的第一时间,就有人及时给他处理过伤口,让他成功避开了死亡。
凶手当然不会做这种事情,那么处理伤口之人除了征北将军自己外,还能有谁?
粗看这一结论合情合理,然细细琢磨,根本就是在开玩笑。一个遇袭后能冷静果断替自己包扎止血的人,怎么可能跟疯子般躲在暗处,不分青红皂白便偷袭奉旨保护他的虎贲军?
见林墨满脸狐疑,白懿轩道:“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还是先解开白巾子看看再说。墨儿,我和定北王的手都不方便,你来操作吧?”
“好!”咽了口口水,林墨应声戴上手套。
果然,白巾子一解开,便露出里面被金疮药糊住的刀伤。
只是,那刀伤并非直接斩向脖颈的一条垂直刀口,却是斜斜的堪堪从脖子上滑过,一连削掉了两块皮肉,看起来无比骇人,实则并无太多凶险。
而那金疮药上得委实有水平,厚薄程度相同,完全覆盖住伤口,若不是鲜血打湿了金疮药显露出伤口的大致形状,只怕林墨要将金疮药刮去才能看清两块伤口的具体情形。
三人登时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阵,龙旭尧才看看林墨,再看看白懿轩,问:“是不是凶手斩落偃月刀之际,征北将军刚好醒来,头一偏避过去了?”
“即便第一刀避过去了,那么第二刀呢?”林墨冷笑:“就算两刀劈下时,征北将军都反应迅速避开了,那他都有时间亲手给征北将军上药包扎,难道就没时间再斩第三刀?”
“未必是他给征北将军包扎的吧?”龙旭尧底气不足地辩驳:“凌威他们一看见那无头将军便追了进来,那么短的时间,他光削下征北将军两块皮肉都有困难,更遑论止血包扎外加逃跑?”
“王爷怎知凌威将军看见他时,那无头将军乃是进来行刺的?倘若恰恰相反,他那时已经行刺完毕,正要离去呢?”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凌威他们口口声声说此人来无影去无踪,如同鬼魅,那他在门口身形一闪,为何非要是来,而不能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