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脱口道:“不用。”
白懿轩几乎与她同时出声:“带上吧!”
话毕,三人同时一愣,继而,相视一眼都笑了。
“表哥?”林墨道:“这幅风景图画得乱七八糟,带走也没什么意义,不要了吧?”
“那倒未必!”
见林墨表情有些莫名,白懿轩也走到案几前。
接过龙旭尧手里的风景图看了看,他问:“墨儿可是忘了以前我曾教过你,只要是案发现场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不会毫无价值吗?”
“嗯?”林墨眨巴眨巴眼睛。
“你怎么只要跟为兄在一起就变笨了?”白懿轩不满地蹙眉:“你瞧这卧房里的摆设,可有觉得哪里奇怪?”
“我看出来了呀!这卧房简单得近似于简陋,且杂乱无章,一瞧便知主人是个不讲究生活细节的粗犷之人。所以这张案几,不会是长年累月一直摆放在这个位置的,而是最近突然放进来的。”
“既看出来了,你还觉这幅画没用吗?”
林墨怔了下,瞬间了悟。
原来白懿轩是要告诉她这个。
一般凶杀案都不会无缘无故发生,除非突发状况下偶遇的意外身亡和凶手心血来潮的猎杀。像征东将军这般死在自家府邸自己卧房的床榻上,还被割断了头颅,很明显,凶手就是冲着他来的。既如此,凶手和被害人之间一定存在某种必然联系。
这样的必然联系看似突兀,其实却在凶手和受害人之间构架了一座看不见的桥梁。
打个比方来说,倘若一个人有目的地去杀人,他会提前做准备,比如准备杀人工具,比如跟踪受害人,摸准受害人的行踪和生活习惯等等。